咦,秋实怎么坐在这里?向春早刚想开口问个清楚,张利远端着餐盘站在了桌子旁:"我可以坐下吗?"
四个人都愣了一下。
"当然,请坐。"韩秋实微微一笑,往里挪个挪椅子。
放下餐盘,落了座,一抬眼,张利远看向王曼丽和向春早:"这两位是?"
"这个是向春早,那个是王曼丽。"韩秋实一一做了介绍,瞥了四周,在这里就餐的人来自三四个单位,顿了一下,补充道,“我们都是一个单位的。”
"我是张利远,两位同事好,初来乍到,请多多关照。"说着话,已拿起筷子,自顾自,夹起一口米饭塞进了嘴里。
说话挺客气,做事不大讲究,心里嘀咕了一句,王曼丽又瞄了一眼低头吃饭的张利远。人长得不错,不胖不瘦,不高不矮,除了眉眼之间有些戾气,其他与韩秋实还真差不多。
"曼丽姐,抽一张纸巾给我。"也许是紧张,吴刚手一抖,身上溅了点儿菜汁。
"刚子,慢点儿,衣服沾上油不好洗。"切,老大不小了,也太不经事,又不是妖魔鬼怪,怕他作甚?王曼丽偷偷挤了一个眼神儿过去,"小心你媳妇罚你跪洗衣板。"
"王曼丽是吧?看不出来,我俩谁大?"张利远抬起头来,打量了两眼。
"我大。"这人不讨喜,心中不悦,王曼丽言语不客气。
"噢,那我也叫你曼丽姐了。"张利远嘴角一扬,并不在意,顺着扫了扫不言不语的向春早,"这位也是姐姐了?"
点头微笑,向春早继续吃饭。
这个人,内心里像表面一样直来直去吗?为什么感觉他身上有一种不友善的气息呢?难道是因为秋实?爱乌及乌了?向春早偏了偏头,余光瞄到韩秋实正安静的吃饭,似乎没有受到影响。
"深秋,怎么不说话?不欢迎我来打拼伙?"停了筷子,张利远盯着韩秋实。
"哎哟!"向春早咬了自己的嘴唇。
"怎么了?不要紧吧?"韩秋实脱口而出。
好疼,向春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事,就是不小心。"
不会吧?深秋?自己不是把秋实化作了书中的沈秋了吗?巧合?会如此巧合?怎么还有这样的事!向春早暗自唏嘘,难道我们注定相遇?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吗?
"深秋?"王曼丽和吴刚也反应过来,"你改过名字?还是小名这么叫?"
"噢,我忘了。你现在叫韩秋实。"坐直了身子,张利远看了看几个人,"他上初中时改的名字。"
"秋实,韩深秋,深秋,都挺好听的,为什么改了?"王曼丽好奇起来。
"谁知道呢?可能是他觉得‘深秋’太文艺了。"张利远代为回答。
韩秋实笑了笑,并不做解释。拿出烟盒,刚要抽出一支,突然瞥见墙上新张贴的"请勿吸烟,保护环境。"八个字,随即将烟盒揣进了兜里。
"一张纸就管住你了?还真是没变。从小就循规蹈矩的,好孩子一个。"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啪”,把用过的打火机往桌子上一拍,张利远边说边狠吸了一口烟,"你们别这么看我,我打小就不听话。不信,问问他。"
还用问吗?但凡长眼睛都能看出来,这人真够嘚瑟的。王曼丽瞥了瞥韩秋实,嗯,还是你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