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着下巴,面无表情,屏保一个劲儿地转着,动都懒得动一下,对着电脑屏幕发呆,王曼丽烦闷极了。
儿子是怎么了?情绪如此低落?
一大早,爷仨就出了门,先送小龙,后送儿子,想必老王没有机会问小龙些什么,今晚一定要从他口中探出情报来,不然,还得一宿睡不踏实。
叹了一口气,王曼丽转过头来,正好看见向春早一扬脖,一小把药片吞了下去。
“感冒了?嗓子都哑了,头不疼吗?”王曼丽皱起了眉头,“昨天下班不还好好的吗?”
"可能是着凉了。"声音嘶哑着,不时地咳嗽,向春早不想说出昨天晚上的事。
很少生病的人也这样?是不是瞒着自己什么事?参加婚礼回来,她一直就闷闷不乐,常常一个人愣神儿,更怪的是,也一直不见秋实的影子,他们两个怎么了?
禁不住好奇起来,王曼丽问道:“春早姐,这几天有什么事吗?怎么觉得你不太高兴呢?”
“没有什么事,可能是想苗苗了吧?”不能让曼丽发现问题,向春早转向窗户,眺望远处。
“噢,也是,苗苗太远了,只能寒暑假回来,换做是我,真不舍得让孩子走那么远。”说着话,王曼丽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不开心的样子,"其实,我也是心烦,这两天,儿子不知为什么总是耷拉着脸,正指望小龙给我探听情报呢。"
小龙,哦,王进的外甥,寄住在他们家,跟曼丽相处得亲母子似的,对于这一点,向春早很佩服王曼丽,知错就改,尽心尽力照顾这个因爸爸重病,妈妈无暇顾及的苦孩子。
支起身,王曼丽看着向春早:"想什么?对着我不说话?怪不得劲的。”
收了眼神,向春早刚想说话,却忍不住咳嗦起来。
“感冒这么重,用不用输液?"王曼丽眨了眨眼睛,“要不,你回家歇歇吧。”
"没事,吃药就行了,你不知道我怯针?吃药能好的我才不输液呢。"说着话,向春早一阵紧似一阵又咳嗽起来,突然觉得恶心,连忙起身向卫生间跑去。
缓了半天,舒服了许多,对着镜子,拍了拍有些浮肿的脸,慢腾腾地走回办公室,推开门,向春早愣了,愣在了原地。
白长生、韩秋实、王曼丽各自站着,同时看向她。
做梦吗?向春早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使劲皱了皱眉,眨了眨眼睛,难不成发烧烧糊涂了?
"春早,听说你感冒了,多注意休息,我长话短说吧。"白长生推了推眼镜,"我老伴得的是胃癌晚期,来日不多了,我儿子不在身边,没人陪护不行。”
什么意思?向春早和王曼丽发着懵。
看着两个人不明就里的样子,白长生笑了笑:“领导已经批准我的申请了,三个月的时间,就不主管什么了,我的工作暂由秋实代管。你们也都是老朋友了,我就不啰嗦了,还得去拿药,先走一步,有什么需要问我的,尽管打电话,再见了。"
什么?这是闹哪样?王曼丽就差喊出娘来。
而向春早压根就没清醒过来,认为自己一定是高烧得厉害,以至于意识不清了。
白长生还是笑了笑,拍了一下韩秋实的肩膀,走岀门去,连再见都不听就快步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