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还是晃着脑袋,觉得王曼丽的分析有些牵强。
"别老是摇头晃脑的,我说得准没错。要是当初坚决不松口,牛玲玲进不了向家门,也就不会有后来糟心的日子。说到底,是谁答应的?还不是二老?他们心里清清楚楚,临了临了怎么面对儿女?对着哭?对着后悔?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儿女还能少难受些。"王曼丽滔滔不绝地讲着自己的观点。
也许是吧,细想想曼丽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选择这样的方式诀别儿女,也是为人父母的良苦用心吧?唉,人都去了,现如今说这些也是于事无补,逝者安息,生者坚强,这才是最重要的。
李军点着头,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好了,不说了,忙了两三天,我们也挺累的,我在这儿盯着,你回家歇着去吧。"
"可以吗?"确实是腰酸背痛,能提前下班?这倒是没想到,王曼丽面露喜色。
"可以。老白没回来,我做回主,去吧去吧。"李军摸了摸滚圆的肚子。
太好了,折腾了两天,确实是累,回家躺会儿是再舒服不过的事情了,王曼丽兴奋得连声道谢,拎起包一溜烟就没了影。
回过头来,叹了一口气,李军趴在了桌子上,浑身疲惫,头昏脑涨。
“大哥,累了?”门开了,韩秋实走了进来。
“呦!你可是稀客?多长时间没来我们办公室了?”还是趴在桌子上,李军偏着头看着有些不自在的韩秋实,“别站着,坐呀。”
笑得有些勉强,韩秋实坐在了向春早的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一只笔摆弄着。
“怎么了?心里还过不去?”直起身,李军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光亮的脑门,“以后不犯同样的错误就行了,别自责了。”
“早想跟你说说话,一直不方便。刚才站在窗前,看见曼丽姐走了,想着只有你一个人在屋,我就来了。”韩秋实声音低沉,看起来心情并不好。
那夜醉酒之后,向春早、王曼丽还有韩秋实之间仿佛被施了魔咒,极其别扭,关系变得微妙,李军看在眼里,心知肚明却明知故问:“想跟我说什么?”
“我那天确实是心情不好,喝得太多,才失了态。”锁着眉头,韩秋实的眼里满是悔意,“那之后,春早姐一直回避我,我知道她是看到了,有可能是躲走的。后来我想了很多,想起来她出去接电话,回来后就变了模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晚上自己也喝了不少,也是稀里糊涂的,听韩秋实这么说,李军一下子拧起了眉毛:“我还真没注意到,快说说。”
“我当时昏了头,只顾着和曼丽姐说话了,看春早姐不太舒服就没多问。后来,后来,就跳舞,等回到沙发上,她就没影了。”说着话,韩秋实眼里蒙上了水幕,“唉,我怎么能犯那样的错?以前春早姐提醒过我的。”
意识到说漏了嘴,韩秋实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