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仅仅一刀入肉,还无法消除徊蝶心中的愤恨,顺手抓起桌面上盛着点心的瓷碟子,照着鲍勃头上的那圈白色纱布就是一下,“啪”,精致的平底青花瓷碟子从底部中央裂了开来,碟子里黄色奶油全黏到鲍勃伤痕累累的脑袋上,堪堪止住的鲜血顿时像泉水一样涌出,白色的纱布不一会就被染成了血红色。
“啊……”又是一声地动山摇的惨叫声,鲍勃两眼珠一翻,仰面跌倒在地板上。
徊蝶一脚踩上他的胸口,“我知道你没死,给我听好了。”
清脆的声音却冷若冰霜,徊蝶挑着眼梢,居高临下像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耗子一样看着脚底下的熊壮男人,然后又抬眼冷冷淡淡地扫了一圈远远站在一旁观看的理族人。
水润的红唇缓缓地轻启,“我的族人没有一点比你们的族人逊色,就算是在帝国,我的族人也是享有和你们族人同等的地位的,这是帝国的最高法——帝国宪法明文标注的,不懂法可以,但要闭上你的臭嘴。”
这番话是对鲍勃说的,也是对其他藐视他族人的帝国市民说的。
“我的同伴心软,但我……不心软……”徊蝶抬脚一下踩上那把插在鲍勃肩胛骨的餐刀刀柄,清晰刺耳的肌肉裂开声,整把餐刀刺穿了鲍勃的肩头,“我知道任何的警告对你这种人来说都是毫无用处的,所以我要让你记住这痛,如果你还想诋毁我的族人,相信这些撕心裂肺的痛苦记忆也会一直伴随着你的。”
“啊啊……”鲍勃只剩下不断的呻^吟,四肢抽搐了一下,便直挺挺地晕死过去。
“鲍老大!”有两个被帝矢打得龇牙咧嘴倒在地上的恶徒爬了起来,一见自己的头头倒在血泊里生死不明,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握着弯刀,大喊着就朝徊蝶冲了过来。
那拼命三郎的劲头,似乎要和徊蝶同归于尽。
徊蝶蹙了蹙眉,她本无心和这些不入流的街头小混混纠缠不休,好不容易有了一天的假期,她原想着和帝矢好好地逛一下这座凝结了新世纪的最高端科技、气势恢宏的大都会,惬意地享受一下没有那个可恶男人打扰的秋日时光,没想到被这些个无赖之徒给搅和了。
更让徊蝶气愤难当的是,他们竟然敢戏弄帝矢?徊蝶一直对帝矢抱着一份愧疚,任何和帝矢有关的事情都是率先考虑到她的,竟然有人在自己面前诋毁帝矢?不将他们千刀万锅已经是自己手下留情了。
单手撑着桌面,徊蝶飞起两脚,一脚一个,气势汹汹地杀奔过来的两个恶徒不堪一击地倒在了地板上,还正正砸到了他们头头鲍勃的身上。
帝矢那边也放倒了其余的几个人,一个个瘫倒在地板上,抱头的抱头,捂腹的捂腹,痛苦地呻吟着,就是站不起身来。
“矢,我们走吧。”徊蝶扫视着这遍地的丧家之犬,缓缓地对帝矢说道。
“走?……咳咳咳……走不了,臭小子,我要生剥了你们的皮……”不知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鲍勃吃吃地笑了起来,笑一声,咳两声,明明一副就要断气的样子,却偏偏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硬吊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