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死不了。”罂煌将军一把拉着了徊蝶,锋锐的鹰眸在徊蝶身形刚动时就立刻看穿了徊蝶的心思,“不过他离死也不远了。”
“啊?”徊蝶一愕,抬脚又要朝锦易走去。
“小猫咪,你是想去救他吗?”罂煌将军的语气瞬间又恢复了阴狠。
“是。”徊蝶丝毫不把罂煌将军毫不掩饰的阴狠放在眼里,扭头看着罂煌将军,一字一顿坚定地说道,“他是我带的学员,没有犯下任何的过错,却莫名其妙地被罂煌将军你扔了出去……罂煌将军你随意惩罚我的学员,还当着我这个现任教官的面,你这样做是不是有欠稳妥?”
“他没有犯下任何过错?”罂煌将军冷笑,“袭击自己的教官,单是这一条就足以把他送上KD的军事审判庭了。本将军没有当场摔死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小猫咪,你还病着呢,甭管他了,适当的严厉有助于增加教官的威信,小猫咪,太过心软的教官并不是一名好教官哦。”
“他没有袭击教官,罂煌将军不清楚当时的情况就不要信口雌黄!还是罂煌将军看他不顺眼,故意无中生有捏造罪证来冤枉他?……无论怎样,要我置自己身受重伤的学员不顾?不好意思,恕徊蝶做不到。”
徊蝶阴沉着脸,使劲甩动着那条被罂煌将军拉着的手臂,想要摆开罂煌将军的禁锢。
罂煌将军狠戾的目光从锦易的背上一扫而过,目光移开时,已经深沉得不见丝毫的汹涌波涛了。
单手环住徊蝶瘦削的肩膀将她牢牢固定住,罂煌将军腾出来的手指摁了一下手腕上戴着的暗金色手表,镶嵌在手表里的远程通信器马上被打了开。
“呼救,这里有一名新兵在做引体向上时,不慎失手摔了下来,摔晕了过去。请马上定位这里,速派医护人员前来救助。”罂煌将军对着手表沉声吩咐着。
“小猫咪,这下你满意了吧。”罂煌将军关了通讯器,低声对徊蝶说道。
徊蝶没有出声,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此时的她已经游离在昏迷的边缘,迷迷糊糊地似乎听到了罂煌将军说话的声音,但经过耳蜗传入大脑的中枢神经时,却怎么也凑合不成有效的信息。
罂煌将军看着耷拉着眼皮的徊蝶,心里好笑,这只烧得都有些神志不清的小猫咪,亏她还能硬撑了那么长时间和自己逞强。
漆黑一团的教官宿舍随着房门的打开,立刻亮了起来。
明晃晃的白炽灯光把宽敞的房间照得仿若白昼,但并不刺眼。
教官宿舍的布局出人意料的简朴,除了靠西面墙壁放着的一张双层铁床以及床对面并排摆放着的两张红木方桌和配套的高背椅子外,就再也看不到其他的室内陈设了。
相比于正规军居住的奢豪的军事堡垒,在西南区培训基地里的宿舍楼显得要简陋许多,而且沿用了传统设计模式的宿舍楼既没有电子身份识别系统,也没有其他的监控设置,在这里几乎看不到高端科技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