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淑害羞地点了点头。
“将门之后,也算是出身至名门望族,放心吧!此事包在姑母身上。”
“只是——”贾淑虽然心里高兴,却面露难色。
“只是什么?”
“我不知杜华是否与他人定亲。”贾淑之所以这样说,自有她的道理,宴会那日,表演结束之后,贾淑与杜华有过一次短暂邂逅,未聊几句,杜华便匆匆告辞,面色焦急。
贾淑觉得杜华神色有异,便悄悄跟在杜华后面,来到了御花园,当时看到杜华大叫一声“凌玥”,便将地上已经昏厥的女子抱起。
“男女授受不亲”,杜华却对他称呼“凌玥”的女子丝毫没有避讳,单看“凌玥”的装扮,不像是出嫁之人,杜华对其如此熟悉,甚至做出了托抱之举,难道两人已经定亲。
贾淑当然也不是什么平庸之辈,经过一番调查之后,得知凌玥为羊府之女,只是对于杜华和凌玥两人的关系,尚未明确。
“这有何难,只要是我侄女看上的,即使是与别家定过亲的,也得退亲。”贾后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不不,姑母,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我不想让人家说自己是仗势欺人之人,所以,这件事情我要靠自己的努力来解决。”
“看不出来,我们贾淑还是颇有志气之人。”
贾后和侄女正聊的起劲儿,孟观满脸兴奋地跑了进来,一进椒房殿就大声喊着,“出来了,出来了!”全然忘了礼数。
“怎么如此兴奋!”
孟观刚要汇报,瞄了一眼贾淑,欲言又止。
“侄女不是外人,单说无妨!”
“玉坠儿上刻的,竟然是十六字真言!”
“哦?有这等奇事。”毕竟玉坠儿之迷已经困扰贾后几日,她拿起了玉坠儿,想看看究竟。
只见玉坠儿之上清晰地刻着几个字,“佛本渡物,缘者可解,集齐四者,广平天下!”可是,这又是什么意思,贾后疑惑了。
“这玉坠儿何人所有?”贾淑问道。
“上面有羊府的标记。”贾后指了指金托上面的“羊”字,“为羊府一少女所有。”
“少女大概多大年纪?”问这话的是贾淑。
“约么十四、五岁!”孟观当时看到了少女的样子。
“此玉坠儿为上好古玉,定为羊家小姐所有,而年纪在十四、五左右的,只有羊领月一人。”贾淑事前的调查在这里发挥了作用。
“可是,这十六字真言,到底是什么意思,想必极为重要,否则也不能以蜡封之。”贾后更加疑惑了。
“姑母,此事交于我,杜华与羊家交好,我可以替姑母打探。”
“我看,你是想趁机接近杜华吧!”贾后看出了贾淑的心思。
“姑母!”贾淑钻进了贾后怀里,更加不好意思了。
“好的,今日若是没有贾淑,咱们也看不到十六字真言,我就封你为宫中乐使③,凡有大事礼情者,可以调配一切舞乐擅长之人,所以,杜华那边,你就可以——”
“知道了,姑母,侄女必定不负所望。”贾淑向贾后做了保证。
“孟爱卿,司天监那边,还得劳烦你走一趟,看看十六字真言究竟所指何事?”
“是,微臣告退。”孟观作揖之后离开了椒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