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有父子相呢!”刘砚青笑着说。
在他身前,是一名身着粗布衣的中年男子,而他的眼睛正看着自己背上的男孩,眼中透露出慈爱与关怀。而在他的背上,一名同样身穿粗布衣物的男孩正安宁的睡着,稚嫩的小脸透露出童年的天真与无邪。
认谁看到这幅场景都会觉得这只是一家人正在向南赶,或许是要回家过年。但知晓其身份的人都会了解,这里面的那位“父亲”,其实是离州六扇门的总捕。
没错,这三人正是许沧溟,刘砚青与云逸一行。而他们正要前往前方的茶棚稍事休息。虽然这条路是官道,但因为年关将至,再加上天气寒冷,所以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而茶棚,就在他们前面不远的地方。但他们不知道,现在的茶棚,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可以为他们提供茶水何休息的地方了——那里现在已经布满了尸体与残肢,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间炼狱。
“说什么风凉话,我们现在扮演的是父子,当然要演的更加逼真才好。正好,这小子已经睡着了,也不用担心他会说错什么,暴露我们的身份。”许沧溟说到。但许沧溟脸上的神色却多少有些不自然,好像比刚才略微红润了一些。
“······其实许叔你是傲娇了吧······而且我也不觉得云逸是那种会乱说话的孩子。”
“你才傲娇呢!”许沧溟对刘砚青的话进行了反驳,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许叔不用解释了,我都懂的。”刘砚青只是笑笑,并没有理会许沧溟那苍白无力的反驳。
许沧溟心说你懂个屁啊,有胆量你就把你想的全都说出来,咱俩来理论理论谁有道理!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我的个人生活要和你理论啊!凭毛啊!
许沧溟的脸渐渐黑了下来,但许沧溟也知道如果他们俩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不休,那么才真正坐实了刘砚青的猜想。那么想必以后的问题就会无穷无尽,没有尽头。所以许沧溟索性闭上嘴,不再搭理刘砚青。不管对方如何刺激他,他都岿然不动。
不过许沧溟也在心里反问自己,他自己对他后背上那个熟睡的小鬼真的没有收养的念头吗?他对云逸真的只是对待棋子与工具的心情吗?自己难道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