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振威看着电视里的爱情悲剧,不禁又是摇头又是叹息,想想他都是个行将就木的七十岁老人,什么大风大浪、悲欢离合没有尝过、没有经历过。
但眼前这社会变得太可怕、太没有爱、太不讲清了。先不谈什么离婚率,光是夫妻相残、夫杀妻或是妻杀夫,再来就是一些全家集体自杀的例子时有所闻,反正现在不再像是以前。
似乎再也找不到什么同甘共苦、携手打拼的温馨实例,好象夫妻、亲子之间已看不到完美、包容的关系,有的只是丑陋、血淋淋的事实。
鱼与熊掌真的不能兼得?婚姻和事业真的不能两全?宁振威瘪瘪嘴,一脸的骄傲自豪,他们宁家从来都是讲究美满的婚姻,只有没有用的男人才靠婚姻去巩固事业。
又看看日期,怎么小两口还不来看他这个老人家了,他家小澈也特没有用,追个老婆都要一年的时间,想当初他一个月就搞定自己的老婆子。
夏日的阳光,带着一种张狂的以为,肆无忌惮的泼洒进忘了拉上窗帘的房间里。耀眼的光芒甚至爬上了床头,将床上半躺着的人给圈进了领地。
轻易将床上,期末考试一结束就病垮的人儿,苍白瘦弱模样给照了个无所遁形。
阳光晒在肌肤上,有种剌剌的麻辣感。过盛的光芒,更是让丁清石几乎要张不开眼,只得别过脸去,不再看向窗外,避开日光,将半张脸又投进了黑暗里。
修长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手上端着餐盘,还没开口说什麽,看见床上那人的动作后,立即将餐盘放在一边的五斗柜上,脚步快且无声的踩踏在地毯上,往落地窗的方向走去,目标窗帘
“你别拉上,我要杀病菌。”
丁清石早一步发出声音,虽然微弱得几不可闻,但仍然成功的让那只修长的手,停顿在窗帘的拉绳上,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嗓子干疼的狠,声音很煮夫都差不多,并不好听,低沉、沙哑,带着强烈的破碎感,任谁听了,都会不由自主的被感觉心疼,宁澈更是心疼的恨不得代替她受苦。
“阳光太强,给你遮挡一下?”
他也没有想到,一年到头都壮的跟头牛似的人,怎么学校刚考完试,就突然的病到了,把他吓的够呛。
连忙抱到医院去检查,医生说精神压力过大,宁澈心里纠结了,她一学霸当然不对对学习有什么压力,多半就是怕跟他去见家长。
宁澈是又心疼又好气,还天天自夸胆大的女壮士了,就这点能耐劲。他的身份就给她这么多不安吗?
“没事,你让我晒一下。感觉好久没看到阳光了,真怕一睡不起,以后都没有机会晒了。”
人累,心也累,反正就感觉心烦躁躁的,不想动,就只想蹲在床上。
“清清!”
宁澈不悦的轻斥她胡乱说话,将窗帘微微拉了一边,让阳光不会照到床上人的脸后,也就任由白晃晃的日光,占据了大半个房间,好满足床上人儿对阳光的渴盼。
丁清石将右手抬起放到阳光处,然后细细看着曾经修长有力的手,在几天病魔的折腾下,居然都失去光泽血肉。
如今就只是一层松垮垮的皮贴在手骨上,衬以白惨惨的颜色,看起来真是有点鬼泣森然的感觉……
“你看,像不像你做的鸡爪子?”
丁清石躺在床上的带点赌气的轻问,正在床头柜上帮她分药的男人
“七味下一季的招牌菜,就可以是凤爪了,就是少了卤汁上色,味道肯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