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所中之毒,名为残肢,这中毒表面上是一种解痘症的良药,实则若给五岁以下正常孩童服用,便会让孩子逐渐失去平衡能力,然后就会自己发生意外,摔断肢体,更是无法治愈。”
十皇叔一边讲述这种毒药的特性,大兴帝一边回忆起大皇子腿瘸之前的迹象,的确是跟十皇叔讲的一模一样。
“那年,乐府上有孩童患了痘症,贤妃便借此机会,让乐府的人寻来残肢,并承诺只要事成,待风声过去,就会让乐家的姑娘入宫服侍陛下,保乐家尊享繁华。”十皇叔终于讲完了这件事的情况。
“陛下,臣不知啊,臣真的不知,臣当年还是外放的官员,当真没有参与此事啊!”随着十皇叔的讲述,乐朔德总算想起来那段时间,自己正好是外放累积政绩的阶段,是当真不曾参与这事得。
“陛下,臣翻阅过乐妃入宫的典籍,确实是贤妃娘娘举荐入宫的,并且在乐妃入宫之后,贤妃娘娘就称病不出了,恰好应证了贤妃和乐家的交易内容。”十皇叔才不管乐朔德的沾沾自喜,反而给了他致命一击。
听到这里,大兴帝知道这件事就该收尾了,便对身旁的福贵说道,“传朕旨意,命皇后娘娘好生审问贤妃和乐妃。”
“喳,奴婢遵旨。”福贵领命离开,直奔向坤宁宫。
“陛下,臣真的不知家中人和贤妃娘娘的交易啊,臣只是贪财了些,却从未谋害过皇嗣啊!”乐朔德见大兴帝命皇后提审贤妃和乐妃,心里慌乱,只想不能应了谋害皇嗣的罪过,敛财无非抄家,可是谋害皇嗣那是要掉脑袋的啊。
“哼,”十皇叔看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乐朔德,听着他不曾谋害皇嗣的狡辩,又对大兴帝说道,“陛下,乐大人所说的不曾谋害皇嗣,可真的不可信呢,臣这里还有一些证据,恰恰证明,自乐妃受宠之后,曾使了不少手段,先后让至少五位曾受孕的后宫妃子滑胎,更有一位贵人,一位美人是因此失了性命。”
“不,不可能……”乐朔德听完十皇叔这番话,简直不敢置信,自己那胸大无脑的女儿,只是有几分姿色而已,怎么可能有这份心机,知道哪个宫妃怀了身孕,又让人家滑胎,甚至失了性命。
“乐大人,等陛下看过证据之后,你自会有机会再为自己辩白的。”十皇叔讽刺乐朔德。
“好个乐妃,好个乐朔德,”大兴帝看了十皇叔这次递上来的证据,怒火中烧地低吼道,“你们竟拿朕的子嗣算计,只为让你们乐家更进一步,更口出狂言只要乐妃一天不产下皇子,其他嫔妃就别想有机会,这到底是朕的后宫,还是你乐家的?”
“陛下,陛下,”乐朔德此刻,除了不停地磕头,真的是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他所有的底气,都是来自女儿在皇帝这里受宠,自己又为皇帝挑选了不少有位青年,安排在皇帝授意的位置之上,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高兴多久呢,怎么就被弹劾了呢?一定是有人陷害自己,对,一定是这样。
“陛下,臣为您鞠躬尽瘁,您应该是明白臣的忠心的啊,臣只是贪了些小财,真的不知道乐妃娘娘在后宫的所作所为啊,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啊!”
“来人,”大兴帝已经听腻了乐朔德的哭嚎,“将乐朔德官服扒了,打入天牢,待到皇后那里有了消息,再做定断,若无其他事,就退朝吧。”
“陛下……”乐朔德被御前侍卫拖出了大殿,却见福贵急匆匆跑回来。
“启禀陛下,贤妃娘娘,贤妃娘娘自尽身亡了。”福贵气喘吁吁地继续说,“乐妃娘娘也在皇后娘娘面前晕了过去,太医诊断说是怀了身孕,已经两个多月了。”
“这孩子来的可真是时候,退朝,朕去看看朕的好乐妃。”大兴帝气极反笑,宣布退朝之后,就带着福贵和仪仗,朝坤宁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