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纸砚有些欲言又止,看得二哥秦永义和笔墨都很着急。
“快说呀!”笔墨帮着催促纸砚。
见二哥秦永义也是一副想要知道的样子,只好6头皮说道,“那主仆二人,就是之前在陵县府上闹腾的齐家二小姐,是真的的那位二小姐。”
“那不就是原先与爷订过亲的那位?”笔墨一时没忍住,赶紧捂了嘴,不再说话。
“可是,”二哥秦永义有疑问,“那齐家我印象中家底还是不错的,怎么可能一辆马车都会要到快要报废了?”
“我跟着去的地方不是齐府,只是在勋贵圈最外围的一三进民房住着。”纸砚回忆着自己的经历。
“为什么她一堂堂嫡系姑娘,就让沦落的靠卖绣品生存,还住在这么小的院落里?”二哥秦永义说出自己心中的疑点。
“小的不太方便跟进去,就在外面看了看,听人说这齐二姑娘是被家里赶出来的,”纸砚将自己打听来的事说给二哥秦永义听,“约莫是几个月前的时候,好像还去官府立了文书,说二姑娘从此与他们齐府毫无关系。”
“我的天,这也太过分了,”笔墨听了纸砚的话很是生气,却也想起一件事,“不过,你说是几个月前才被赶出来,那不就是戳穿假齐二身份之后的事?”
“爷,如果真是这样,恐怕咱应该上门道个歉之类的,您说呢?”纸砚一听笔墨提起的事,更觉得现在这个齐二姑娘很是可怜无辜。
“这,不太妥当吧,应该避嫌的我们。”二哥秦永义有些犹豫。
“爷,她们送去的绣品,质量很好,却被掌柜的将价钱压的很低……”纸砚继续扇风。
而此时另一边,就是纸砚口中的那个三进小院里,齐芮韵正在跟婢女金玲继续做绣活。
“姑娘,这绣庄老板将咱们得钱压的越来越低了,再这样下去,咱们连绣线这些的费用都包不住了!”金玲很是生气绣庄的行为。
“可是没有别的绣庄愿意收咱们这种散工作品的,所以尽量忍忍吧,”齐芮韵倒是想得开,“对了,咱家马车是怎么回事?”
“那人赔的呗。”金玲想起这两天的事,就忍不住翻白眼,却被齐芮韵看到了,很是笑了一番。
“你这白眼都快翻出眼眶了,再翻就该掉出来了。”齐芮韵放下手中的活,用手指点了点金玲。
“姑娘,您当时出来的时候,怎么也不多带几个人,您看现在咱们这院子乱飞,感觉我都快要被累死了。”金玲忍不住抱怨。
“我被赶出家门,要不是娘亲在我临走前,塞给我几张银票,咱们可就真的要喝西北风了呢!”齐芮韵拿出藏在内衣里的几张银票。
“哎哟,姑娘,将近一百两呢。”金玲数完银票也忍不住高兴起来,“咱们可以把王大爷的车费先结清了。”
“就是就是,要不是王大爷帮咱们驾车,就咱俩这小身板,从齐府带出来这辆报废的马车,也是没用的,”齐芮韵认可金玲的做法,“那你快去送钱给王大爷,买些好吃的一并送去,再给咱俩买些吃的,今天不想吃糊糊了。”
“得嘞,姑娘,那您先歇着,别把眼镜伤着了,等我回来咱就吃饭。”说完金玲就跑了出去,剩下齐芮韵一人留在院子里。
这院子算是齐芮韵娘亲的嫁妆私产,恰好上一户租户离开上京了,就让齐芮韵住了进来,否则两位如花少女,单身在外是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