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帮着秦大人把出门的一切安排好,并亲自送了秦大人出府之后,秦夫人就带着自己的贴身婢女,来到了那少年郎暂住的地方。
“那少年可醒了?”秦夫人问向门外守着的婢女。
“回夫人话,那公子刚刚醒来,却不愿婢子等人伺候,将婢子们赶了出来。”守门的婢女小心翼翼地回复。
“你通禀一声,我进去瞧瞧他。”秦夫人没有计较婢女未能侍奉客人的失职。
“是。”婢女转身进了屋,很快就出来,将门帘打起,迎秦夫人进屋。
“见过夫人。”
只见离间床上,少年苍白着脸庞,勉强撑起身体,以低头示意行礼。
“孩子,你身体还虚弱着,无须这些虚礼。”秦夫人看了少年这时的模样,心里已有九分确认他就是谢家大小姐谢珮環的儿子。
“多谢……咳咳……谢夫人。”少年虽然很想坐直了与秦夫人说话,但是此刻的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在婢女的搀扶下,重新躺在床上。
“虽然说我不该轻易打听你的消息,但毕竟你现在在我们府上住着,至少我得知道你是谁,缘何在那山林里受了伤吧?”秦夫人坐在椅子上,轻声询问。
“小可,黄天阔,”少年报上自己姓名,“与家仆来陵县的家族产业查账,正打算返程,不料遭人暗算,家仆也不知所踪。”
“姓黄?可是那振宁黄家?”秦夫人追问。
“夫人如何得知?”黄天阔心惊,天下姓黄的人何其多,为何眼前的夫人单单提起振宁黄家。
“你不必担心,”秦夫人看出黄天阔的戒备,遂解释道,“我早年曾与振宁黄家大少夫人谢氏珮環有过几面之缘。”
“夫人见过我娘亲!咳咳咳……”黄天阔激动地坐起身,却引起了一连串的咳嗽。
“你与珮環有九分相似,所以我才猜测到你是振宁黄家人。”秦夫人说出了重点。
“难怪……”黄天阔喝了一杯温水,止咳后苦笑着喃喃道,“难怪她容不下我……”
秦夫人没有听清黄天阔说什么,继续问黄天阔,“你娘亲如今可好?”
“回夫人话,娘亲与生产小可之时难产,所以……”
“啊!”秦夫人很是震惊,就算夫人生产是道鬼门关,但是振宁黄家何其富有,怎可能不精心料理儿媳妇,找不来有有经验的产婆?
“对不起,提起了你的伤心事。”秦夫人向黄天阔道歉。
“夫人严重了……”黄天阔回神。
“如今,你先在我府上安心养着,待身体康复了,若想归家去,我再为你准备行囊。”秦夫人起身欲离去。
“不知夫人可否告知小可贵府上是?”黄天阔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怎能不知晓恩人姓名。
“这里是秦府,我家老爷是陵县的新任知县。”一旁的婢女代替秦夫人回话。
“原来是右相大人府上。”黄天阔更是激动,心里恨恨地想到,如若自己得到秦大人的帮扶,那起子小人还能如何作乱!
“右相已是前尘往事,你且休息吧。”秦夫人没有理会黄天阔突然双眼发光的模样,径直离去。
待秦夫人走后,黄天阔才察觉自己好像反应太过激烈了,应该是惹得秦夫人不愉快了,遂下决心等自己调理过来,再好好向秦夫人赔罪。
秦夫人这边刚回到上房没多久,秦俏俏就一身婢女服装,来到了黄天阔的房间里。
“敢问姐姐,可是秦夫人有什么吩咐?”黄天阔正准备再睡一会儿,就看到秦俏俏立在床前三步之遥处,上下打量着自己。
“不曾,我只是来看看你这里还缺什么不?”秦俏俏随便掰了一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