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她转手扔给了萧雯,“那送你吧。”
萧雯欣喜,她最缺这些东西。
她又递给男生礼物,什么古驰的太阳眼镜、钥匙扣、大黄蜂模型……送给孙一淼一张NBA巨星的亲笔签名照。
她受到全班的爱戴,恨不得齐声都唱:玫瑰、玫瑰、我爱你。
她也擅长篮球,下课后,竟和男生们一对一对抗。
“宝哥哥,又遇上个姐姐了。”又是桂大勇,我都懒得回头看他。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没好声好气。
“来,说说看你现在的心情。”他开始蹬鼻子上脸。
“你真要我说。”我转过身去。
“是,我很想知道,女人打翻醋坛子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哦……其实,就是这样……”我一个反手将他撂倒。
他叫苦连连,急忙求饶:“好妹妹,好妹妹,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我怎么忘了你是空手道黑带。”
“嗨,桂大勇,快过来。”孙一淼在前头喊他,“等你很久了。”
“是,快来,我们三对三斗牛啊,我跟你们一队。”白玫瑰扎起了马尾,煞是潇洒好看。
我放开他,桂大勇屁颠屁颠跑了过去,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女人好大的力气。”
我转身要走,白玫瑰叫住我:“嗨,林颦颦,要不要观赛?”
“我不会半点篮球。”我坦白。
“不用懂技术,就看谁家的球扔进篮框的多。”她挽留。
“是,留下来看看,等下一起回家。”孙一淼说。
他也开了口,我只好勉强留下来。
孙一淼、桂大勇、白玫瑰组一队,和7班的男生比赛,她们三人一拍即合,合作得天衣无缝,7班根本不是他们三人的对手。我坐在草坪上,乖乖数着进框的篮球,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毫无悬念,完胜嘛。
我去小卖部买了些热饮来,桂大勇和另一队的男生已退下来休息。
“你怎么连个女生都比不了?”我取笑他,坐到他身边。
“她完全是职业的好嘛!”他接过我递上的易拉罐。
孙一淼也有点气喘吁吁了,白玫瑰倒还是如鱼得水,怡然自得,或许真是练家子。
隔壁桂大勇还没有拉开易拉罐。
“才打这么点时间,双手就软绵绵了?”我又拿他玩笑。
“大姐,你刚刚快把我的手撂断了好不好。”他无奈。
我偷偷笑,取过易拉罐,拉开再递给他。在一旁休息的敌队男生,突然起身叫好,队友抄了孙一淼的球,进篮得分。
“孙一淼在做什么,这个球也被抄走。”桂大勇在一旁替他惋惜。
比赛结束,白玫瑰有司机开劳斯莱斯接她回家。我们三人饥饿难耐,就随便在校门口的拉面店坐下,各点了份牛肉拉面准备填饱肚子再回家。
“为什么我的面里有香菜?”我不满,明明点单时有明确嘱咐过,我最讨厌这个味道。
我要求换一碗,老板瞅一眼,应了声,之后只说让我挑出来扔了便是。
我莫可奈何。
桂大勇将我和他的面调换:“好妹妹,别那么有原则了,你快吃,好吗?我真的好饿。”
他已替我挑完了里头的香菜。
孙一淼替我取了牛肉清汤来:“快吃,都凉了。”
他们狼吞虎咽,我只是挑了几口吃,喝了三大碗牛肉汤,自己实在是受不了香菜的味道。
桂大勇坐公车回家。
孙一淼和我推车散会儿步。
“要不要再吃点?”孙一淼对我说,“刚刚你只喝了些汤而已。”
“饿了再说,现在一肚子的水,实在撑不下去。”我答。
“哦,大勇倒是细心,还替你挑完了香菜。”
“可还是有味。”我不经大脑地答。
“刚刚你们在聊些什么?”孙一淼突然问我。
“刚刚?”
“在我们打球的时候,你还替他开了饮料。”
哦,是那时。
我和桂大勇谈论了些什么已经忘了大半,倒是记得白玫瑰与孙一淼的协作,因为这让自己不得不承认玫瑰的优秀,而这种酸酸的滋味,我想应该就是妒忌。
“在讨论比赛,还有白玫瑰,”我说,“她的球技很赞。”
“是,她确实很厉害。”孙一淼点头认同。
“不止篮球,人也漂亮。”我嗔道。
“是,长得确实水灵。”
“她看上去性格也好,潇洒、健谈,落落大方。”
“挺豪爽的。”
“她还送你NBA巨星的签名照片。”
“我喜欢奥尼尔。”
“同学们都喜欢她。”
“是挺招人喜欢的。”
“哼……”
我骑上脚踏车向前,孙一淼慌慌张张地跟了上来。
“又怎么了,好端端的,生什么气?”他追到我前面。
“走、走、走,你跟这么好的白玫瑰去玩,别跟来。”我快快往前骑。
“是你说玫瑰这样也好,那样也好。”孙一淼觉得委屈,骑到了我前头,将车子横在我面前。
“你要吓死我是不是?”我一个急刹车,吓出一身冷汗。
“你今天很奇怪。”孙一淼上下打量我,我不理睬他。
“你最好不要这样,不然我会认为你在吃白玫瑰的醋。”孙一淼微微笑。
“是,我吃醋了,行不行?你快点闪开,不要理我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找样样都好的玫……”我还未说完,孙一淼的嘴已经封上了我的唇。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原来吻是这种滋味。
良久我的思维才恢复过来,急急推开他,双手掩面,头埋到脖子里。
“怎么了?”孙一淼拉下我的手来。
“你别过脸去,暂时不要看我,快点,快点,不然我这辈子也不会理睬你。”
孙一淼只好转过身去:“你究竟怎么了?”他表示很莫名。
我从指缝里看看他,自己的脸此时滚烫滚烫的。
这是我的初吻,所以害羞,可是谁来告诉我,这个时候我究竟应该做些什么?
我不晓得是怎样回到了家里,赵方明正在客厅看电视,余曼靠在他肩膀上。
“回来了?”余曼招呼。
我没有声响,立马进房锁上门。
“她怎么了?脸红成这样。”我听见赵方明问。
“我想起了自己的17岁来。”余曼笑着答。
孙一淼的短信进来,为刚刚的冒昧赔不是。
我该怎么告诉他自己其实是在窃喜。
他说:“颦颦,我真的喜欢你……”
我心花怒放,不再掩饰。
“是的,我也喜欢你。”
我这么回复他。
我们开始煲短信粥,一聊聊到午夜都不觉得困倦。
凌晨1点,余曼敲我房门:“我的大小姐,你该休息了。”
“我已经睡了。”我笑着答,拉上台灯,把头蒙进被窝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