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题落寞地看着自己的手,轻轻放下来,说:“我输了。”
她是在躲避陈伞的眼睛。
陈伞无比迷茫:“为什么……”
沈小题说:“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去死的。”
陈伞大喊了一声:“不!”
小四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其实,上一把游戏正是这个游戏的组成部分,我要让你们相信我,我说话是算数的,然后我才能看到这场大戏!划了三个口子,就当我买戏票了吧!哈哈哈哈,人性之恶,深不可测!”
沈小题瘫坐在了地上:“你动手吧!”
陈伞从惊愕中清醒过来,连忙说:“别杀她!”
小四四使劲拍了拍笼子,说:“蒋新华说的很对,你是个腹黑的女人,我绝不会杀腹黑之人!”
沈小题一下站起来,大怒:“你他妈在耍我们!”
小四四指了指陈伞:“是你在耍他!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机关算尽太聪明,你看看,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
沈小题不说话了。
小四四又对陈伞说:“你是个自虐狂。”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老猫的叫骂声:“你们想对她做什么!”
接着,门“哗”的一声打开了,两个长毛架着老猫走进来。
小四四挥了挥手,说:“关进来。”
长毛打开笼子,一把把老猫推了进来,锁上了门。然后,他们唯唯诺诺地站在了小四四的身后。
老猫扒着铁栅栏,怒冲冲地问小四四:“你到底把她关到哪里去了?”
小四四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说:“谁?”
老猫说:“赵吉鹏!”
小四四说:“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屠宰场屠宰场屠宰场屠宰场!”
老猫吼起来:“你们要把她怎么样?”
小四四似乎玩够了,他准备离开了:“不关你的事。我要去找干戈喽。”
山坡上,九重天庭。
干戈被捆在其中一间瓦房的角落里,牛筋绳,猪蹄扣,越挣越紧。
房间里很空,中央放着一个木头茶几,茶几上有个小小的火炉,火炉上竟然煮着茶,对面是一个小小的床榻,上面铺了一层软和的被褥。在罗布泊,那真是奢侈品了。
长毛在门外巡逻。
小四四走进来的时候,看到干戈靠着墙壁,正在摩擦绳子。
小四四的胳膊上缠着纱布,他像看笑话一样瞄着干戈,说:“你当你在电影里吗?”
干戈就不动了,冷冷地看着他:“你把我绑在这里干什么?”
小四四说:“你是他们的家长,我必须亲自看着你。今夜我们一起睡。”
说着,他走到茶几前,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这是金银花,我最近火气大,所以你最好不好惹我。”
干戈看着他,不说话。
他放下茶杯,走到了床前,解下腰间的鞭子,扔在了地上,又从床下抽出一截很长的绳子,对外面喊:“来,捆人!”
接着,他就在床上躺下来。
走进来一个长毛,拿起绳子,把小四四结结实实地捆在了床上,动作非常麻利,似乎已经习惯了。
被捆好之后,小四四转头看了看地上的干戈,对长毛说:“把我的口袋里的刀子拿走。”
长毛也看了一眼干戈,小声说:“天父,会不会不安全?”
小四四说:“有了刀我才不安全。”
长毛似懂非懂,最后还是掏出了小四四口袋里的刀子,离开了,轻轻关上了门。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干戈和小四四,两个人都被绑着,那一幕很滑稽。
干戈笑了:“你有病?”
小四四竟然点了点头,说:“我梦游。”
干戈一下就明白了。
与小四四同寝,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干戈说话了:“聊聊?”
小四四看着天花板,问:“你想聊什么?”
干戈说:“刚才,我们的谈判不太完美,再来一次?”
小四四说:“你没有筹码,我不跟你谈。”
干戈说:“你不是想抓令狐山吗?”
小四四似乎有了兴致:“你不是跟他不熟吗?”
干戈说:“那是骗你的,我和他是拜把子之交。”
小四四笑了:“真的?”
干戈点点头:“撒谎是小狗。”
小四四说:“那你们谁是哥谁是弟啊?”
干戈愣了一下,说:“当然我是哥。”
小四四闭上了眼睛:“撒谎!你根本不知道他多大了。”
干戈说:“你说他多大了?”
小四四说:“说出来吓死你。我要睡了!”
干戈说:“我能找到他。”
小四四说:“我也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