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邦邦说:“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关在了一个铁笼子里。”
干戈说:“你被他们抓去20个钟头了,他们就没有任何举动?”
夏邦邦说:“来了一个小女孩,她应该就是小让,她问我,团队为什么一直不离开,我说有三个人外出没回来,可能迷路了,我们在等他们。”
干戈说:“她没问那三个人为什么外出?”
夏邦邦说:“她问了,我说我们没信号了,派他们去楼兰工作站请求帮助。”
干戈停了停,突然问:“他们为什么不杀你?”
夏邦邦说:“那个小让说,我只能活到下午3:14……”
干戈说:“就是说,那个面具人在他们杀你之前把你放走了?”
夏邦邦说:“是的。”
干戈说:“他放了你,你怎么离开地下古城的?”
夏邦邦说:“他给了我一张面具。”
干戈打量了一下夏邦邦的双手:“面具呢?”
夏邦邦说:“我离开地下古城之后,把它扔了。”
干戈说:“我凭什么相信你没有被他们……复制?”
夏邦邦说:“你相信小题吗?”
干戈看了看小题,说:“跟她有什么关系!”
夏邦邦看了看小题,眼睛就湿了,嘶哑地说:“在赤裸的高高的草原上,我相信这一切——我的脚,一颗牝马的心,两道犁沟,大麦和露水。在那高高的草原上,白云浮动。我相信天才,耐心和长寿。我相信有人正慢慢地艰难地爱上我。别的人不会,除非是你……”
小题快步走到夏邦邦跟前,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眼泪“哗哗”淌下来,轻声说道:“夏邦邦,我们相信你!……”
夏邦邦很艰难地说:“我要喝水……”
小题说:“等着,我去拿!”
干戈说:“走吧,一起回帐篷吧。”
夏邦邦刚刚迈步就踉跄了一下。小题赶紧扶住了他。
四个人走进了童真帐篷,小题给夏邦邦拧开一瓶水,他“咕咚咕咚”一口气儿喝光了。
沈小题低声问干戈:“这下我们该离开了吧?”
干戈说:“再等等那个金秀贤,今天晚上他要是再不回来,我们明天早上就走。”
沈小题就不说什么了。
干戈看了看夏邦邦,说:“从始至终都是你那个保镖在捣鬼,如果没有他,延伸城根本找不到我们。”
夏邦邦说:“我的错……”
干戈说:“换了我是你,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夏邦邦叹了口气:“他是个苦孩子……”
干戈说:“这个世界上苦孩子多了,别人怎么不害人?”
夏邦邦说:“如果把他们都扔进一个封闭环境,你会发现,很多人都会变成另一副嘴脸。”
夏邦邦把帐篷收拾了一下,躺在了行军床上,沈小题陪着他。干戈和小题去了帐篷外,给他做饭,他们做的是荷包面。
大漠夕阳,沉静而壮美。
干戈打鸡蛋的时候,蛋清蛋黄淌了一地。
小题一把推开他:“你这水平以后怎么当家庭妇男啊!”
干戈后退一步,给小题让位。小题麻利地把鸡蛋打开,放进锅里,很快就凝固成了形。
干戈说:“我还是不信任他。”
小题说:“那天你回到营地,有人怀疑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