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老实人,行走江湖只为增长见识,浪迹江湖几年,可谓阅人无数,但像眼前这样的小娘,却着实未曾见过。
“哼”
司徒兰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坐在火堆旁,心头恼怒异常,没想到教训人没教训成,反倒被人给教训了,这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小娘子,貌似你已经跟在我俩后面很久了,不知有何贵干?”
柏仲考看到公良谨那老实模样,摇了摇头,走前来问道。
他俩早就已经发现后面跟着的司徒兰兰,只是没有说出来,想静观其变,看她要做什么。
到了庙中,看到她拿着管子往里面吹烟,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江湖像鸡鸣五更香、三步倒、一梦黄粱这些下三滥的迷香玩意儿就是这个模样,他们也曾见识过,知道怎么防范,连忙拿出布浸湿,蒙在鼻前,凭着呼吸,直到那烟散了为止。
只是这些司徒兰兰都不知道,还以为两人都被她的神仙倒给迷倒了。
这时,司徒兰兰听了柏仲考的话,知道两人早就知道她跟在后面的事,一时“我我我”结结巴巴的说着,也不知如何解释。
蓦然,她眼珠子一转,虎瞪着两只大眼睛说道:“谁说我跟着你们了,我也是走这条路的,谁知道你们也在前面,我还没说你们怎么好好的要弄个陷阱害人呢?都说起我了。”
“嗯”
公良谨和柏仲考两人听了直瞪眼,这小娘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看在她是个女的,又和无衣认识的份也没和她计较。对视了一眼,也不理她,继续埋头趴在火堆旁睡了起来。
看到两人这模样,司徒兰兰气得直跳脚,却又不知说些什么,气恼的嘟囔了几句,就往外走去。
公良谨两人看到她走出去,相视一笑,等她走远,就把庙门关,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破庙之外不远处,有一片茂密的丛林,丛林树木高大,直耸云天。
丛林之中如渊暗沉,静寂异常,胆小之人决不敢在此逗留。
司徒兰兰慢慢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点也不怕丛林中的静寂、暗沉。她从小流落江湖,连乱葬岗都睡过,这里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毛毛雨。
来到林中一棵大树下,树下系着一匹马。那马儿看到她回来,打了个响鼻,凑过来讨好的蹭了蹭。
司徒兰兰安抚了一下,轻轻一跃,跳到树,拿出放在树的包裹,取出一个网兜,系在粗大的树枝两头,躺了去,眼睛微微往破庙的方向望去,暗暗骂了几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起来。
古人有云: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
这话说的是,天还没黑就要先找到睡觉的地方,鸡叫的时候就要起来赶路,这是古人行走江湖自己摸出来一套路数。
天没黑的时候找到歇息的地方,免得天黑的时候找不到随便找地方休息,也不知道那地方到底是狼窝还是虎穴或者是蛇洞;鸡叫的时候,天差不多亮了,就早点赶路,要不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到要去的地方。这就是古语中的哲学,其实也是经验之谈。
天刚放亮,公良谨和柏仲考就收拾东西赶路。一旁丛林中的司徒兰兰早就起来,睁着两个贼亮的眼睛直盯着破庙方向,看到两人走了,连忙追了去。昨天一不小心被倒吊了起来,摔得她现在屁股还隐隐作痛,可谓是旧恨未了又添新仇,这股怨气她是不出不行。
她刚刚追,就被公良谨和柏仲考两人发现,索性大大方方的跟在后面,就当如她昨晚说的,只是同路。
公良谨和柏仲考对视了一眼,也不管她,径自催马往前。
响午时分,两人来到一处三叉路口,路口有一处茶寮,一些人在那歇脚吃东西聊天。
一路行来,已是人累马泛,看到茶寮,两人就下马歇着,顺便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一会儿,司徒兰兰也追了来,看到两人在里面休息,也下马走进茶寮,叫了些东西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