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兹德姆公爵离开德莱顿之后,整个德莱顿陷入一种奇怪的平静中——虽然威兹德姆公爵的去留并不会这种情况产生影响,因为这种奇怪的平静产生于一些贵族们无法理解的,对邓肯?摩罗尔斯之死的反应。
菲特奈依旧像是往常一样出行,她似乎不在乎这种平静。
这个晚上,她回到了居所,当她换了一身衣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用羽毛笔书写着一份进行了一段时间的书稿时,埃利奥特才回来。
已经很晚了。
“教廷最近居然没有动作——总觉得不太对劲。”埃利奥特推开客厅的门,身上带着雨水的气息。
“你没有带伞吗?”菲特奈看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没有,这雨下得太突然了。”埃利奥特回答道,他用手揉了揉自己湿润的头发,走到了菲特奈的面前,一叠没有沾上水的纸放到了她的眼前,“还有些奇怪的事情……”
“你先去洗个澡,我看完再说吧。”菲特奈打断了他。
埃利奥特于是先离开了。菲特奈便翻开了这一份资料,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划过纸张上的字,表情没有因此产生什么变化,可她很专注,以至于耳边那越来越大的雨声都没有注意。
这个季节的雨突如其来,比跋涉之月的雨要更猛烈。
窗外,雨水纷纷砸落在地面,地面于是被砸起了一层浓郁的白雾,浸在白雾中的东西渐渐变得冰冷,人们避免这种无谓的接触,只有建筑物们承受着这样的伤害,它们的表面都覆盖着一层奇特的霜。
深夜里,住在德莱顿的人们或许会起来关上窗户,可更多人蜷缩在被子里睡得香甜。
这样的天气是最适合睡觉的。
“咦?我还以为你已经休息了。”埃利奥特洗完澡走到大厅时,看到菲特奈坐在椅子前,十分惊讶——她已经看完了资料,手中握着的羽毛笔保持在她的手中,她望着窗外的雨,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显然她还阻止了迪克关窗的打算。
“没有,教廷最近在修缮西林克教堂……因为露西的觉醒仪式?”菲特奈很快回过神来,她和埃利奥特说。
“嗯,我这几天走遍了教廷的工作地,还追踪了一些教廷的人,他们都在准备为公主殿下的觉醒仪式,可是没有人再提起邓肯的死。真是奇怪。”埃利奥特想了想,在菲特奈对面坐下,一边还用毛巾擦拭自己湿漉漉的头发,“邓肯死得莫名其妙的,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凶手。”
“这是当然的。”菲特奈说道。
“为什么?”埃利奥特还是不理解这些贵族们的想法。
“只要产生了一些矛盾,贵族想要杀死对方向来没有什么理由。”菲特奈说得十分随意。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窗外响起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埃利奥特神色一变,可看到菲特奈并没有因此产生什么影响时,便放下心来。
很快,一条藤蔓从窗户外伸进来,在藤蔓上缠着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