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脸色苍白的高大男人,确实是特伦无疑——可菲特奈却喊出了他的另外一个名字,他真实的名字。
“你为什么会如此认为呢?”特伦——或者说古烈特,他用着那令人熟悉的淡漠的语气,说道。
“我从来不觉得解释是一件不必要的事情,我总喜欢让人心服口服,这算不算是一个坏习惯呢?”菲特奈抬头看着古烈特。
古烈特顿了顿:“或许这是一个美德。”
“你能这么说我十分感激——想来你已经将我的性格摸透了,认为我是一位有恩必报,并且盲目善良的姑娘——我不会排斥自己这些在性格上的缺陷,可我想说的是,我有另外令我自豪的性格,”菲特奈的话不急不缓,也十分富有技巧,“我并非一个有恩必报的人,因为我有时候分不清楚什么东西是恩情——您或许对我有恩,可谁知道那种恩情是某种利用的开始呢?”
她的耳边又回荡起了阿斯托尔福在即将消失的时候和自己说的话。
“哎呀,不能说无关紧要的事情了——要说重要的事情。在找你的时候知道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哦。”
“那位想要救你的教授,当初似乎想直接控制海丽思——我把她救了下来,可是指不定会有下一次哦。”
“他身上那浓郁的黑暗气息,可真是让人一点也不会忘记啊。”
从一开始,她便没有相信这一份恩情。
“令人尊敬的特伦教授,可你到底是不是特伦教授呢?迟到的炼金教授——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哪怕这种变化十分细微……你偷走了神秘社的弓箭和匕首,希望能够使痛恨艾德的我借着这种恨意将他关起来——为什么你那么忌惮他而利用我呢?”菲特奈继续说道,“啊……那一定是我太弱了,而艾德却能够威胁你们——或者说,你们原本的目的之一,就是要将那位安森迪尔公国的人杀死——于是也不难想象是谁让你来这里的吧?此时为安森迪尔公国服务的你。”
古烈特的动作没有变化,静静地听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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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该死……”那已经被菲特奈的召唤者改变了的战场,艾德眯着眼睛望着这一切,神色十分阴沉——然而这种阴沉是阿尔瓦原先没有见过的。
阿尔瓦没有说话,全神贯注地望着自己的敌人,与他拉开了距离,念着咒语——艾德的反应也变了,他不再是那种被动地躲闪,或许是因为怒气,他快速地甩动自己的手臂,那些强烈的魔力波动从他身上产生。
艾德的脚步从容,然而那暴躁的气势却越来越足——阿尔瓦被他手里闪烁的暗蓝色光芒逼得步步后退,他额头上因此有一层薄薄的冷汗。
“为什么要抵抗呢?你们这种没有任何存在价值的垃圾就应该死在这里!使得这里变成我光辉一页的笔墨!为什么要自作聪明呢!”那股暴躁使得阿尔瓦对魔力的控制越来越力不从心。
星辉的学生人数到底是要超越那些黑影的,而情况似乎也渐渐变得对星辉有利——但在艾德和阿尔瓦这里可不是。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