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馨馨这么一个亲人了——”方亭眼中尽是悲凉。
终于,陈晔霖松口了:“好,你去吧,等馨儿好一点,你再回来。”
在一旁的弋川不小心都听见了,她还记得方馨的模样,那么清丽瘦小的一个女孩。弋川因方馨而感到心疼,于是偷偷下了个决心:我一定要找机会,用法力医治好她,让她恢复成正常人。
方亭走开了,陈晔霖趁机从身后抱住了弋川,搂着她的腰,语气宠溺:“那你呢,回天成工作好不好,还跟以前一样!”
弋川死活都扒不开陈晔霖,只好放弃:“我不像你们人,我什么都不会。”
“谁说的,你很聪明,都可以学啊,再说了,回天成工作,你也能随时看紧我呀!”
“你我现在的关系……我不喜欢应付他们,不喜欢他们围绕着我,故作熟稔。”弋川跟人不一样,她心里想着什么就会说什么。
这倒真的触动了陈晔霖,陈晔霖不由得抱得更紧了,他在她耳畔保证:“我不会让他们影响到你的,我真的希望跟你朝夕相对。”
朝夕相对,让人脸红心跳又很动容的词汇,弋川差一点就没有控制住她的九尾。
猝不及防,一个煞风景的人闯入了这暧昧的氛围中,周潇潇鲁莽地冲过来,毛遂自荐道:“晔霖哥哥,我想进天成帮你,你那儿不是缺人吗!我可以!我从小到大都是优等生!”
差一点就绷不住了,陈晔霖忍俊不禁,用手指戳了戳小丫头的额头:“你呀,你还是先好好念书吧,过完年,送你去国外念书,你可要给我争点气哦。”
“我不要去国外,我要留在你身边,书念再多又怎样,十个大学都抵不上一年的社会历练,好哥哥,就让我去天成上班吧。”周潇潇半撒娇半认真地围绕着陈晔霖。
既然从小看她长大,陈晔霖自觉对她该负长兄父亲般的责任,他老气横秋地坚决不改口:“乖,好了,听话,不去国外也要先把书念好,不差这两年,等你学成毕业了,随时来天成工作呀。”
哼!周潇潇小声嘟囔了一句,回放之前瞥了弋川一眼,好生羡慕她。
转头发现弋川在发呆走神,陈晔霖忍不住凑近她问:“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啊?”弋川回过神来,“我只是在想,我为什么喜欢你呀!”
“对啊,我也很想知道。”陈晔霖非常感兴趣。
弋川来回踱起了步子,口中念念有词:“你嘛,刚开始那会儿,就爱欺负我,脾气不好,个性也不好,野蛮,霸道……以前我看你折磨鸽子的时候,我可想揍你了……”
弋川越是说,陈晔霖的脸就拉得越难看,谁都不愿意听批评的话术,他自然不例外。
“可是——后来莫名其妙你就对我好起来,也不折磨鸽子了,还对张青遥很仁义……你为了救我连死都不怕,后来就一直在保护我……”弋川无奈笑了一笑,“可我哪里需要你的保护呀!”
凝视着弋川陷入沉思一丝不苟的样子,陈晔霖愈来愈陷入沉迷,他一用力就将弋川整个人按在了沙发上,深情对视:“瘦弱,娇小,易推倒,还说不需要我保护?”
眼看陈晔霖即将亲吻自己,弋川涨红了脸,抵住他胸口,声音娇柔:“别,他们会看到。”
如同赏玩自己的猎物,陈晔霖喜欢看弋川娇羞的样子,若无情感的变化,弋川也从不会在他面前展露这一面。
于弋川来讲,她逐渐懂得,亲吻是情意想通的人才会做的亲昵之举。不是不雅,但也算不上大雅,总之,情人间的亲吻,不适宜被人公开观赏。
弋川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陈晔霖却亲吻了她的额发。她刚打算稍微放松警惕,陈晔霖就将她拦腰抱起。
“那么,这些事,我们回房做。”陈晔霖抱着怀中瑟瑟战栗的小猎物。
这一天,她的心情已经够起伏跌宕了,而这一刹那,她凉了手脚,乱了方寸,心如鹿撞。
《月神赋》画展仅刚展出两天,就获得了不俗的口碑与观展流量,这是张青遥跟童鸽都没有预料到的,毕竟张青遥只是国外归来的一个新人。与此同时,经过媒体的渲染,他跟童鸽的初恋爱情故事已经成为一席佳话。可他们不知道,这当中,有花容跟陈晔霖互不相通的帮助。
清泠月色下,张青遥轻抚童鸽的面颊,俯身吻了童鸽。
历尽身心飘摇,童鸽已经做好准备,将自己奉给自己最初执迷的爱恋。童鸽摘掉张青遥的金丝眼镜,解开自己胸前的扣子,捧住青遥的脸颊,再次深情款款吻下去。
意想不到的,张青遥捉住了童鸽的双手,制止了即将发生的一切。
气氛有些尴尬,童鸽却没有想逃避,她迷人深邃的眼神从未离开过他:“我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