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临渊闭了闭眼,捏紧的拳头捏紧又松开,又再次松开,这样反复几次,却是觉得自己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皆已白费。
他和苏胭之间似乎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不会得一个结果。
想到这儿,洛临渊的一颗心又开始暗淡下去。
转过身,向六王府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洛临渊只觉得自己似乎只走了几步就已经回到了王府,可洛临渊不知道,他回府的时间已经是两个时辰了。
从冷胭坊到六王府,他走了足足两个时辰,而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只有苏胭的那么一句,“是小女子自作多情了,还请王爷恕罪。”
是小女子自作多情了,还请王爷恕罪?只区区几个字,便拉开了他与她之间的距离,就好似他们之前的种种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路过王府的那棵青松时,冷不丁就有一个东西咂了下来,洛临渊虽说一直是在发愣,但那么多年的武功到底不是白学的,是故,在那东西砸下来的一瞬间,他便已经察觉。
待洛临渊皱眉去看时,那东西不是别物,却是一个酒壶。
洛临渊的眉头越皱越深,抬头去看,却是默壅正躺在那棵青松是树丫上,此刻,也正低着头往下看,一见是洛临渊,却是道,“王爷回来了?今日去找苏姑娘可还顺利?”
洛临渊眼中猛地闪过一丝黯然,下一刻便腾起轻功,直接飞挪上了那棵大青松。
洛临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了,便朝默壅伸出了手,默壅嘿嘿一笑,便将手中才喝了几口的酒壶递了出去。
默壅一边将手中的酒壶递了出去,一边嘀咕道,“可便宜你了,这可是我藏了好几年的上好女儿红,如今倒是便宜你了……便宜你了……”
洛临渊才不管什么女儿红不女儿红的,张嘴就灌了一口,只觉得口中苦涩,心中更是苦涩。
忍不住道,“这什么酒,为什么如此苦涩?!”说着,便要将那酒壶砸下树去。
默壅连忙拦住,笑着将洛临渊手中的酒收了回来,“这哪里是酒苦,这分明就是你心苦,心有苦涩,所以什么也都变做了苦涩,这好好一坛女儿红,在你那里反倒成了苦酒。”
洛临渊沉默不语,只是闭了闭眼,不知道是在思索着些什么。
默壅见状,只是道,“怎么了?又在苏姑娘那儿碰了钉子?”洛临渊依旧不说话,只是一双手紧紧的攥住。
默壅自然是知道洛临渊这样是因为什么,只是露出一抹苦笑,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又用手擦了擦嘴道,“反正以前不也吃了不少软钉子?大不了下次……”
“没有下次了,”洛临渊知道默壅要说什么,他之前也吃多了苏胭的软钉子,大不了从头再来,可是为什么呢?
苏胭对于他,自始至终没有半点留恋亦或是感情,他又为什么要一直缠着苏胭不放?
“再也没有什么下次了,今天这次是最后一次了,这个世上,又不止她苏胭一个女人,她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不代表所以女人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就凭本王的身份,这大靖不知有多少女人趋之若鹜,本王又何必就一直绕着那个苏胭转?”
默壅愣了愣,抬头去看洛临渊,只见洛临渊依旧闭着眼,看不清眸子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