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年轻貌美,又知书达理,作为父皇的宠妃却为人低调,从未恃宠生娇,称得上这深宫禁苑里一种特别的存在。
宁妃的年龄与姐姐相差无几,我一直搞不懂,如她那般年轻貌美的女子,又非追名逐利之辈,为何偏偏要嫁入宫来成为皇上的女人。
“槿瑶公主还是这般心直口快,”宁妃低眉浅笑,并未有不悦之色,而后她的目光又落在明夜身上,“对了,这位公子很是眼生,不知是……”
“在下安明夜,给宁妃娘娘请安。”虽长期在外,明夜也明白宫中的礼节,他一边下跪施礼,一边自我介绍。
“不必多礼,”宁妃面色平静地打量着明夜,“原来这位便是击退越人的少年英雄啊,果然是风华正茂、器宇不凡。”
“娘娘过奖了。”明夜微微颔首,面带微笑地回答道。
这是明夜第一次见到宁妃,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未来的某一天这两个名字会联系在一起。
姐姐说,这深宫禁苑内无论尊贵、卑微,每一个人都身不由己,包括高高在上的父皇。
姐姐睿智,举世难寻。她说的话我从不怀疑,只是那时我不懂,我以为人生在世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何来那般身不由己呢。
我以为万般烦恼皆自惹,我命由己不由人。
不料,这一年开始的一桩桩一件件,无情地撕扯着我心底的防线,撕破一些,再撕破一些,直到最后揉成灰烬。
翎茵公主回叶昭前,我们一起前往京城西面的蝴蝶谷游玩,姐姐不善骑马,便与明夜共乘一匹。
走在前面的明夜和翎茵公主突然勒马停下,直觉告诉他们这条路有问题,还未容得想明白,两支十字镖便分别向他们飞去。
恐那镖有毒,又来不及拔剑,他们不敢用手触碰,只得飞身躲避,幸好避开了那突如其来的夺命镖。
这时,隐于树上的杀手结队而出。
顷刻间,我们便置身于杀手的前后夹击之下。僵持片刻,其中一人挥了挥手,其他人便一起飞身而上向我们杀来。
姐姐不懂武功,而我虽也曾习武,却功夫低微,如此情境自保尚且困难,更无力保护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