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北辰闭目坐于停在楚宫隐蔽处的马车内,凌羽低声对车里说:“主子,毕家人已离宫。”,云北辰缓缓睁开双眸,眼中已赤红一片,对凌羽说句:“随时,让人注意宫中变化。让甄黍调动人手关注毕家。一切消息往雲谷通知,我需去雲谷三日。不要让任何人知晓。”
雲谷陆其牙已在药池内备了血浴,云北辰满目赤红,浑身气息四处流转,仅着一件白色里衣下了药池,顿时血浴内水气蒸腾,阵阵血红的雾气弥散。云北辰眉心紧锁,面色却苍白如衣。
陆其牙守在药池旁不敢有丝毫懈怠,眼见血浴水气逐渐归于平和,少主的身子巳轻浮于血浴的面上。陆其牙双掌抬起一股浑厚的内力自掌心而出,托起云北辰的身子缓缓离了血浴。
一间极僻静的木屋内,云北辰悠悠转醒,见陆其牙守在身侧,便问:“陆叔,我睡了多久?”“少主已醒了三个时辰。老奴本不该多问,可少主这次为何要用如此凶险的法子,血祭红蒂果呢!少主需知你的身份尊贵,万一……”
不等陆其牙说完,云北辰开口打断“陆叔,我需调息,傍晚时再备一次血浴。”
“少主,血浴本就威力极大,这么短时间内接连二次,老奴怕…….”陆其牙面色担忧说。
“陆叔,我心里有数。你只管去做。”云北辰说完已起身闭目调息。
月初上,雲谷内秋寒袭人,云北辰缓收了气息,下了竹床。起身到门外,一阵秋风而起,惊了枝头的一群鸟雀飞散。风也扬起了云北辰的衣襟,云北辰不禁觉得微寒,他加快了步子往药池方向去了。
陆其牙紧盯药池内血浴的变化,不断涌动的水气,一层强过一层且层层散出热气,温度愈来愈灼人。陆其牙心中大惊,看来少主此番血祭伤了内气,这需时日调息,为何少主执意短时内强行如此调息血浴。
陆其牙扶了云北辰进木屋,忽然出手点了云北辰的穴道,让其坐于竹床上,“陆叔,不可如此。”感到陆其牙以中指过血给自己注入,云北辰出声制止。
“老奴,知少主急于恢复必有大事。我在这雲谷内也无它事,养些时日就就行!少主不知必借怀。”陆其牙答道。
此间,云北辰已冲破了穴道,单手制止了陆其牙的动作。“陆叔,我在雲谷还可待两日,今日二次血浴不仅为补血祭之虚,更是试探内力。”云北辰边医陆其牙的中指边说。
“少主,再待两日老奴必将少主血祭之虚亏补足了。顺道让你陆婶烧些你在外吃不到的菜给你尝尝。”陆其牙高兴地说。
第二曰,秋阳温暖云北辰躺在竹床透过窗棂看着雲谷内的蓝天,忽然想起了那年十八岁时从外来雲谷躺在草地上看雲谷的天。
那时的舒适与自由不久就与自己远去。一瞬已十年过去了,这雲谷的天还是如十年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