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信钰淡定地啃着苹果,根本不理会李令月的这个问题。
“菲菲跟着你回来了吗?这一次伤的重不重?”
“……”孙信钰将苹果核丢进了垃圾桶,然后闭上了眼睛,装深沉。
李令月挑眉,看来孙信钰是坚决不和他说话了:“这一次你回来,我真高兴。”
孙信钰手指微微一动,半晌睁开眼睛,狐疑地看着李令月,发现此时她的脸上,没有笑容,只有真诚。
孙信钰想笑,可是最后矜持地没有笑出声。
“我这一次回来,只是看看……爸妈,还有任务,明天一早的飞机,去F国。”
李令月一愣,随即笑了出来。孙国忠和马月书最近一段时间迷上了旅游,这不刚刚没回来多久,就又去了T国,那边是性价比最高的旅游胜地。
而这件事,李令月记得在电话里说过。只不过都只是留言。
因为她如果打电话,孙信钰不一定接得到,有的时候,说不定还会坏了大事儿。
所以她一直都是在微信里面留言。
既然这样,那么这孙信钰之所以回来,恐怕只是来看她。
而他却偏偏不好意思说。
李令月也不拆穿他,只是站起身:“既然回来了,我们到魔兽里面PK一局吧。”
孙信钰嘴角抽搐,面上顿时表情难看起来:“卧槽,卧槽,李令月,你想虐我就直说吧,干嘛拐着弯弯虐我?”
李令月上楼,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孙信钰没有明白意思,等走到房间,才明白李令月的意思。
“李令月,你的脑袋才长歪了!”
长歪的脑袋才需要拐着弯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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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晋森面色阴沉地来到了白家在B市的别墅,然后直接冲进了书房。
“你对真真做了什么?”
走进书房,白海天正在作画,他的神色温和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书香气。
和白日里去见秦真真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模样。
他并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继续作画。
白海天爱好收藏各种名画,收集得多了,自己就会画了。甚至一年前还开了一个画展,还搞了一个拍卖会。
那些为了讨好白家的人,画了不少代价,将白海天的话买了回去,美其名曰收藏。
可是,在白晋森看来,他的父亲并不适合作画,这种事情是那些从内而外散发着以求气息的人干的事儿。
这样的白海天,的确十分像一个书画大家,可是,这只是表面。
曾经他看过白海天的话,和徐悲鸿的放在一起,只一眼,他就看出来了。
比起徐悲鸿作画时完全的享受,白海天的画中,拥有了太多的其他东西。
所以,一个人的外貌可以改变,但是这个个性呀,实在是太慢改变了。
白海天是一个商人,身上的铜臭味,让他的画,就算再精致,都没有办法和真正的大师相比。
白晋森担心秦真真,可是却依旧只有等着。
白海天画画的时候,除了生死攸关的大事儿,一旦不能打扰。
终于在半个小时后,白海天落下了最后一笔,然后盖上他的印章。这才抬头看着白晋森。
“怎么,知道了?”
白晋森眼神顿时冷了下来:“你是怎么知道真真在手指的?”
说完,他就想到了一个人,眼神中有怒火:“楚秀欣!”
白海天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你不需要是谁告诉我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会把她带走的。他是……我的女儿,所以我会照顾她的。”
白晋森整张脸都青白青白的:“你带不走她!这辈子,我不会爱上任何女人,我只爱她!”
白海天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然后喝了一口热茶,叹了一口气:“还是没真真泡的好喝。”
从白海天嘴角听到这个名字,白晋森觉得无比讽刺。
“别人都说我们是兄妹,可是你敢这么说吗?爸!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和真真在一起,我看的出来,虽然你对她冷漠,可是从心底里说,你肯定也是疼她的。”
听到这句话,白海天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轻轻问道:“晋森,你难道没有发现白家,必须和楚家合作吗?”
白晋森浑身一震,随即低吼:“我知道如今公司内部出了问题,可是,你也应该知道,我不可能伤害真真,难道……你就不愧疚,那双眼睛,是因为你才瞎的!”
白晋森一拳砸到了墙上,然后接着说道:“你应该对她公平一些,别人看不出来,我却知道,她一直很尊敬你,她的钱包里,就夹了一张你的照片。”
白海天身体微微一晃,随即冷冷的声音传来:“那又怎样?”
白晋森抓了抓脑袋,如今的他,已经明白,她根本没有办法上白海天妥协,他或许是真的疼爱真真,至于真真那双眼睛,他心中也是有歉意的。
可是,这一切都比不上整个家族?在他的心中,白家似乎成了他唯一的牵挂。可是,在白晋森心中,白家却比不上秦真真一个手指头。
他转身就想离开,可是却在门口顿住了脚步:“你不是她的亲生爸爸,所以你根本没有任何权利干涉她的人生。”
他眼神阴沉,并没有转过头:“而且,这些年你利用原本属于真真的人脉,干了多少事儿,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也不代表真真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或许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以为,瞒得好!”
白晋森下课楼,只留下白海天一个人在书房中喝着茶。
窗外的树荫下,有两只小鸟在觅食。
有风吹过,一直吹进了书房中,他站起身,慢慢讲窗户合上,然后从钱包中,拿出一张照片。
那上面有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子,仔细一看,和秦真真有三分相像,尤其是那气质。
白海天看了她半晌,才重新把它放进了钱包。
打了一个电话:“准备一下,这几天,就把她带到M国,不过,你们不准伤害她,如果她受伤了,你们也别想完整了!”
话断电话,他叹了一口气,便再次开始画另外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