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之下,别院的门开着,唐绝看着面前的苏友道,不由得一怔。
而坐在里面的夏妃已经微微蹙起眉头,因为她有一些印象,她的师父曾经对她说过一点关于苏友道的事情。
师父曾说过,苏友道看起来是个正常人,但骨子里却是武痴。只不过苏友道从不找那些武功平平之人的麻烦,而是专找那些最强几人。在建国后的那几年中,苏友道曾几次来到西域,四处打探天坛神教的消息,甚至还误伤了几名弟子。为的,就是与传说中的天坛神教的教主交手。
当时的教主,也就是夏妃师父的师父,并不想与苏友道交手,因为无论是天坛神教的行事风格还是她的兴致,都不想与此人有交集。但苏友道实在是有些太过惹人烦,三番四次在天坛神教的领地中闹事,最终惹得教主发了火,便终于出手了。
夏妃记得,师父对她说的是,当时苏友道大败于教主之手,被教主狠狠打了一顿!哪怕苏友道最后求饶也没有留情。并告诫苏友道有生之年不许再踏入西域半步,否则杀无赦!
轻吸一口气,夏妃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老人,目光微凝。无论当年的结果如何,那也是五六十年前的事情。此时的苏友道与当年的武功绝不可同日而语。而且常言道本性难移,这苏友道恐怕还是个武痴!
唐绝看着苏友道,发现这个老人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便微笑说道,“前辈怎么会突然想与我过招?而且我已经与前辈交过手了,再与前辈交手恐怕也是一样的结果。”
“你就不要谦虚了!”苏友道一听,顿时摆摆手大声说道,“上次交手什么情况你我都清楚,你根本无心恋战,打得也不痛快!你的实力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要是你小子用出全部实力,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看着苏友道一脸兴奋的样子,唐绝心中不由得有些叫苦。倒不是他怕苏友道,只是像他与苏友道这种层面,每次交手肯定都要大动干戈,到最后弄不好还要两败俱伤,实在是不值得。
再想到今晚的行动,即便他有兴趣与苏友道打一场也不是时候。唐绝不想与苏友道耗费太多时间,便赔笑说道,“前辈此言差异,我怎么会是前辈的对手。”
“你小子不要在推脱了!”苏友道一听,反而横眉竖目,生气说道,“我前阵子可是回了少林一趟,觉难师兄是我的故交,我与他聊起过你,他对你的评价可是空前绝后的赞扬!不仅说你武功高,战斗经验也强得离谱,还说他也曾输你一招!觉难师兄的武功我比谁都清楚,还是说你瞧不起我?”
“这……”唐绝顿时语塞,他没想到苏友道竟然与觉难大师还有交情。但的确苏友道曾是少林弟子,与觉难大师有交情也是合理。
“别支支吾吾的了!年纪轻轻的,怎么能这么畏首畏尾没有朝气!”苏友道看唐绝犹豫的样子,忍不住大声呵斥道,“想当年我向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巴不得天天和别人打架!”
“……”唐绝看着一脸横气的苏友道颇为无奈,敢情自己不与他交手就好像犯了多大错误一样。
只不过,看着苏友道认真的样子,唐绝心底知道今晚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如此一来,就耽误了太多事……
就在唐绝思考用什么借口来搪塞掉这场比武的时候,突然一阵轻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让他与你交手也不是不可以。”只见夏妃未动,依然坐在椅子上,神情自若,轻轻说道,“但是你必须答应一个条件,否则免谈。”
苏友道听到夏妃开口,不由得朝着侧方走出一步,绕过唐绝看向屋内的夏妃。
他早就注意到屋里的夏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苏友道有些不想与这个女子交谈。那是一种他很不喜欢的感觉,如果非要形容的话,是一种------忌惮?
没错,这感觉与忌惮很像。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看到夏妃,他竟然有一种避让感。
这种感觉在几个月前他与夏妃交手的时候根本没有,但在今天上午与这个女人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了。
奇怪。
这非常奇怪。
苏友道皱眉,心想一定是自己多心了,用力咳了两声后皱眉问道,“什么条件?”
“他日如果唐绝有难,或者唐绝有事要做,不求你出手帮忙,但你必须不能对他出手。”夏妃淡淡说道。
此言一出,顿时苏友道和唐绝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