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你说怎么才能让你那一天到晚坐在太师椅打瞌睡的奶奶出门去。?”何文碧最是了解自己的女儿,一向有主意,便问道。
邢俊兰听见她娘这么问,就知道娘要下手偷羊了,想起下暴雨那天被拒绝的事,她心里就恨得牙痒痒,想了想说道,
“这还不容易,奶奶最在意的是谁?”
“你小姑。”
“那我们就用小姑把奶奶引出去不就好了。”她走了两步,继续道,
“等下小姑出门后,我们就说小姑在外面被陈天霸欺负了,奶奶肯定就会出去找小姑。”
有了主意,何文碧高兴得不行,紧紧了抱了一下邢俊兰,
“哎呀,还是女儿有脑子,像我,以后我们可有奶喝了。”
邢俊兰一声冷笑,
“你们偷了羊,打算养在哪儿?”
“对啊,当家的,这羊弄来了,养在哪里啊?都住在一起,可不能养家里面。”
“不能养我家里,养你家里呗,傻婆娘。”
“也行,抱过来,下午我们就送我娘家去。”
晚上,邢大富四个在付家吃完了晚饭回来,刚准备进屋就发现锁被打开了,挂在一边,进了屋后发现小黑不见了。(小黑是邢有乾给那只黑色的羊羔取的名字,白色的那只叫小白)只有猴娘娘和小白在屋里,看见他们回来了还咩咩的冲着他们叫,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邢悠悠也发现了,这门上的锁头和旁边的木门还有门框都好好的,没有一点被蛮力敲砸的痕迹,应该是用钥匙打开的,而钥匙只有爹和奶奶有,那么羊不见了肯定是内贼干的。可是她要怎么告诉爹呢。
“爹,,”
邢悠悠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邢大富,引起他的注意。然后使劲往锁头的方向奔。
“悠悠干什么,要什么?”
邢大富抱着邢悠悠往门口走,走到门口的时候,邢大富怀里的邢悠悠使劲弯下腰,要去够锁头,够白天也够不着。
“要锁头玩儿啊”邢大富取出了锁头锁上了锁,才放心的给了小悠悠玩儿。
“有粮,有乾你们出去在村里四处找找,我去找陈队长,让他帮我留意下,不管是谁偷了羊,总是跑不出这个村。”
看见爹还没有发现蹊跷,邢悠悠心里有点着急,只好把手里的锁头又扔回了木门那里。
“悠悠别调皮,在炕上自己玩儿,爹有事要做。”
邢大富把邢悠悠放在了炕上,走到门口弯腰捡起了锁头,正真被把锁头再给女儿玩儿的时候,目光一下锁定到了门上,站在那里没有挪动脚步。
“爹,你发现了吗,是内贼,内贼。”邢悠悠在心里呐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