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渊被严皓哲身上的寒意所震慑到,怔怔的看了看自己紧紧抓着程安安手腕的手,下一秒就放开了。
“没事吧?”严皓哲轻轻的抬起程安安被抓红的手腕,用手揉了揉发红的地方,温柔的问道。
程安安摇了摇头,没说话,脸色有些难看。
这时,默悻兮与默悻泽一起走了过来。
默悻泽本想了解下情况,只不过他还没来的及开口询问,严皓哲便要带着程安安离开。
默悻兮见程安安脸色苍白,着实有些不对劲,开口道:“你带她去我休息室休息一会儿吧!”
严皓哲看向程安安,征求着她的意思。
程安安想着,今天是默悻兮的生日,再怎么样,也要陪她到十二点,把蛋糕切了才行,于是,朝严皓哲点了点头,决定去楼上的休息室休息一会儿。
于是,严皓哲搂新旧程安安,转身准备离开。
见程安安要走,陈敬渊急忙跟上前。
“安安,我是你的父亲呀!”
“你不记得了吗?”
他的声音有些大,附近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在场的人都纷纷就此议论了起来。
走了没几步远的程安安,因他的话,身形一僵,在原地站了几秒,随后才慢慢的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陈敬渊。
见她回头,陈敬渊以为她会与他相认,却没想到程安安接下来说出口的话,令他无地自容。
程安安给了严皓哲一个放心的眼神,从他的大掌中抽出自己的小手,一步步缓缓的朝着陈敬渊走近,幽幽的开了口:“呵呵,父亲?”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你是我的父亲?”
“我和母亲快要饿死冻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和母亲流落街头的时候,你在哪里?”
“母亲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陈敬渊垂下眼眸,紧抿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满脸的羞愧。
程安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我被继母赶出家门,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这么多年来,你关心过我吗?”
“这么多年,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
“这么多年,你知道我在那儿,有主动找过我吗?”
“呵呵呵,你怕是早就把我这个女儿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听到这里,陈敬渊抬起了头,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触及到程安安眼中那愤恨冷漠的眼神,想说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无力的重新低下了头。
“现在,你跑过来对我说,你是我的父亲?你难道不觉得你的行为很可笑吗?”
“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是我的父亲?你配吗?”
“我告诉你,我父亲早在六年前就死了,和我的母亲一起死了!”
“你,不是我的父亲,你也没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