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知道？”红玉突然停了下来，有些怀疑的问。

“是呀，这是我第一次外出赚钱！”程安安笑着点点头。

“……”听到她的回答，红玉沉默了，眼神有些复杂，她纠结着该不该将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推进火坑。

“红姐，你怎么了？”见红姐突然停下，又沉默不语，程安安唤了她一声。

回过神来的红玉，看了程安安一眼，最终还是决定先把她送进去再说，因为，她已经对包厢里的大客户说过她手下有一个新来的事情了，如果不把她送进去，到时候追问起来，她恐怕也不好交差，更何况那包厢里面的人，没有一个是她能得罪的，权衡之下，还是命比较重要，所以……她只能在心里对程安安说声抱歉了！

“没事，走吧，你进去之后，只要面带微笑的服务里面的客人就好！”红玉避重就轻的解释了一番。

“喔……”程安安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继续跟随着红玉轻快的脚步向前走着，从未穿过高跟鞋的她只能勉强得踩着碎步紧跟着她，虽然跟不高，但稍微不注意，她还是会很容易就崴到脚，就现在这样能勉强小步的走路都还是她换了鞋子之后，苦练了许久的结果。

站在总统包厢的门外，红玉踌躇不前，尽管她在这间会所已经待了有两年之久，但每每要与这包厢里的客人接触交流时，她内心里还是会感到紧张，生怕自己无意中说错了什么，得罪了他们，所以，每次，她都是尽可能的挑重点长话短说之后就匆匆的离开了。

当然，这一次她也不会例外。

敲了敲门，红玉领着程安安推开门走了进去。

环视了一周，红玉并没有在包厢里看见最令她紧张的二位客人，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

一名眼熟的客人看见了红玉，上前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旁坐下，两人聊了几句之后，红玉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临走前特地嘱咐程安安让她坐在离包厢门口最近的沙发上，说是如果房间里来了一位姓严的客人的时候，只管上前对那客人说是红姐组上的，然后坐在他的旁边就行了，程安安一直将红玉的这句话记在心里，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盯着门口。

房间里并不是很安静，音乐声，说话声，此起彼伏，交织相汇，显的很嘈杂。

程安安粗略的打量了下包厢里的人，看见也有不少与她穿着相似的年轻女孩坐在里面，正和她们身旁的男人们开心的聊着天，喝着酒，这画面怎么看怎么熟悉，总觉得好像在那里看见过一样。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感，油然而升。

就在这时，一股浓厚又刺鼻的酒精味飘了过来，令程安安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回过头一看，一个肥头大耳上了年纪的秃顶老伯正色眯眯的紧盯着她有些微露的胸口，一只手还不住的在她的后背上游走。

一股无名的怒火在程安安的心底瞬间燃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