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只是对他笑了笑,给予一个宽慰的眼神。“当初先皇登基之时也是这种情形,最后还不是你爹所摆平的嘛。”他拍了拍雩风的肩膀。“你大可放心。”
他没等得及雩风说话,便就转开话题去了。“倒是毁了你今日的大好日子了。你那位夫人不会耍小性子吗?”
被慕容垂一提醒,雩风这才将抛之脑后的陆清漪记起来,顿时心里“咯噔”一声。对呀!自己竟然将她给忘了!大喜的日子里,遇到这档子事,怎么可能会心里痛快。雩风暗自咽了一口唾沫,十分抱歉的对着慕容垂作别。
“叔父,我那娘子还在府中等我,我便就不多耽搁了,这就回去了。”慕容垂十分理解雩风的心境,对着他微微点了一点头,便就注视着他上马快速的离开了。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和他爹还是有一点相像的。”
雩风快马加鞭的从皇宫一路赶回到宁侯府,几个小厮爬在梯子上将大门口的喜字灯笼取下来。先皇驾崩,这些个喜庆的东西就都不能用了。他见着那门庭冷落的大门,顿时心生一股子寂寥的感觉。
今早还是满府吹锣打鼓喜乐连连,三条街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可是现在却是这番寂静无声的模样。
没想到我大婚之日竟然会这样。雩风低着头想着,嘴上扬起一丝无奈的笑容来。
他甩了甩头,将自己脑海之中的那些个奇怪的想法都甩了出去,立马快步跨入大门之中,一路径直走到了高堂之上,但是定睛环顾四周,却是空无一人。若非高堂之上那两支燃的只剩下指甲盖大小的喜烛,雩风还以为竟然大婚不过是一场海市蜃楼罢了。
“侯爷?”翠果手拿着东西,急匆匆的走过,正好与雩风撞了个正着。她歪着个脑袋疑惑的看着雩风,没有料到他回来的这么快。
雩风看到翠果,连忙的询问了起来。“夫人现在在哪里?”
“噢,她在喜房呢坐着呢。”翠果睁圆了自己的眼睛,指了一指那喜房的方向。
雩风都来不及道谢,便就跑了过去。他气喘吁吁的一把打开那房门,慌张的双眸立刻打量起屋内来。
“清漪?”他努力的平复自己上下伏起的胸膛。雩风生怕陆清漪一怒之下就走了,若是如此,自己的罪过该多大呀。
他忐忑的转过头去,见那铺着鸳鸯背的雕花木床的床沿上坐着一个身着喜服头盖盖头的女子,不用多想便就知道是陆清漪了。她靠在床幔上,似乎是等得及了,睡了过去,发出了细微的呼吸声。
雩风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陆清漪的跟前,半蹲了下来。他晃了晃陆清漪的手,柔声念到。“清漪,我回来了。”
陆清漪睡的也是浅,听到有人声便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来。雩风还在轻晃着她的手,柔声呼唤着。看着雩风回来了,陆清漪的心便也就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