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趟宫里瞧把你给累的。”端月站在一旁,贴心的为她再倒了一杯茶。
陆清漪短叹一声,无奈的挥了挥手。“皇后找了些要好的女眷,我还以为是有什么事情呢,急急忙忙的进宫去结果才知道,无非就是后宫之中女子争宠罢了。那舒嫔近些日子很是得皇上喜爱,皇后便就心里不痛快,非要拉着我们一顿聊。我的嗓子都快要冒烟了呢!”
说罢陆清漪紧蹙着眉头,不住的摇头。
端月听着她说的话,眨了眨眼。她记得那舒嫔就是孟忞的生母,因为家室并不出挑显赫,因此一直埋没在后宫之中。端月也不少次见过这个中年女子,不过都是在宴席之上或是那些个装模作样的赏花会上。大老远的瞥上一眼,也不会寒暄几句有所来往。
她对舒嫔印象最深的一次,那边就是太后生辰之时,她替孟忞求赐婚那事了。明明一个身份不高的妃嫔,竟然敢那样与皇后挑衅,可想而知是一个厉害的女子。不过端月依稀听人说过,舒嫔一点都不受宠,若不是生了孟忞,是不可能到嫔位的。
“那么多个女人围着皇上一人转,怎么可能不会争风吃醋呢?”端月就势坐到了陆清漪的身边,自己也小酌了一口茗茶。
“其实说来也奇怪了。人人都知舒嫔不受宠,可是这一次,皇上竟然想封她为妃了,所以皇后这才不开心了。”陆清漪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宫里的女子看起来是荣华富贵一辈子享不尽,但是却像是关在金丝笼里的巧雀,这一辈子都只能指望着皇上了。
她心里暗自侥幸了起来,幸亏自己嫁与了雩风,不必争风吃醋,也不会拘禁在那四方的地方。
“婚典之日就快近了,但是我哥那个人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每天就知道往外头跑,都不知道在忙什么。”端月话锋一转就落到了雩风身上来了。
宫里算了个良辰吉日,就在这个月月底,虽然宴席仪式什么的都不用雩风陆清漪担心,可是雩风未免也太不放在心上了。皇上念他大婚,特意放了雩风三个月的假,结果他却依旧忙的看不见个人影。
陆清漪会意的笑了笑。“侯爷哪能和我们这些小女子一样,他当然有自己的抱负了呀!”没想到这个陆清漪,还未过门便就一心一意的向着那雩风。
端月瞥了一眼她,见那陆清漪脸颊泛红,满满的幸福感,似乎身旁都漂浮起粉色的泡泡来。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立马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转身便就往屋子里走去。
陆清漪疑惑的看着她翻箱倒柜的捣鼓了半天,只见端月手中拿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走了过来。
“这是我替我娘送给你的东西。”说着端月便就打开了那盒子。陆清漪探过头来,定睛一瞧原来是一个银镯子。不过这个银镯子看得出已经有些岁数了,上头有许多细小的划痕,而且镯子本身都有些发灰了。
她听端月说是替她娘送的,再看这桌子的成色,一看便就知是端月娘亲的遗物。她当然是不好意思收下,连连挥手。“这不行,我不能收下。这么有特殊意义的东西,你留着才对!”
“我娘当年说了,是要留给儿媳妇的,我可没那个福分戴!”说着端月便就不由分说的抓住陆清漪的手,硬生生的给她戴了上去,这大小正正好,仿佛就是为了她而定制的。
端月自己看了也傻眼了。“哎呀,正好就戴上了,这不就是缘分嘛!”
陆清漪着急的想要摘下来还给端月,但是戴进去那么容易,想要取出来却困难的任凭怎么用力都没用。她折腾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放弃了。
“看来娘亲是真的想给我,那我也只好收下了。”陆清漪低着头浅笑了一下,她摩挲着手腕上的银镯子。冰冰凉的,戴着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