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这么漂亮讨喜的小姑娘,哪里有一点痴傻的样子,具是吃惊不已。许多人都笑着夸奖着,“哎哟哟,多可人的孩子。”
“嗯,是呐,一看就聪明伶俐。”
“楚夫人水灵,养的孩子也水灵。”
……
“哟,楚夫人,听说你还有一个六岁大的儿子,怎么没带来?”
有人开始挑事儿了。
陈阿福笑道,“我家大爷本意也想让他来,说今天人多,可以多结识一些朋友。但孩子好学,不愿意请假,说学习更重要。我们就由着他了。”
“楚大人可真好,又大度。”有人说。
陈阿福装作没听出来话里的讥讽,笑道,“是呐,我母亲经常说我嫁去楚家有福了。”
“要我说啊,不仅楚大人这个继父当得好,楚夫人这个继母当得更好。人都说后母难当,那么呆的孩子被教得这样聪慧,又如此亲近楚夫人,定是下了不少功夫。哎哟,真不容易。”
崔夫人拐着弯说陈阿福借讨好继女,讨楚令宣的欢心。
何夫人笑道,“可不是,肯定不容易了。不说别人,就说咱们吧,哪家没有庶子庶女,没有一点子糟心事,但咱们从小就熟读《女诫》,得长辈的教诲,要贤良淑德,要大度。不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也要当亲生骨肉待。对吧?楚夫人。”
她这番话,既是体谅江氏,又想把陈阿福带歪。
别人陈阿福或许会给一点面子,还嘴时绕绕弯子。这个讨嫌的崔夫人陈阿福不了解,也不愿意为楚令宣招黑,暂且不与她为敌。
但陈阿福可不会对这位何夫人客气,还要借着她隔山敲虎。便正色说道,“何夫人说的当然不对了。我家大姐儿是永安侯府的嫡长孙女,别说某家的庶子庶女,就是某家的嫡子嫡女,也没有资格跟我家大姐儿相提并论。至于‘下功夫’‘不容易’这些话,就说得更不对了。服侍丈夫,教育子女,本就是咱们当妻子母亲的本分,我还不敢居功。”说完,还摇了摇手中的团扇。
何夫人气得红了脸,自己男人的官虽然比楚令宣大一级,但人家是侯门世子,论身份自家的确无法跟楚家比。心中大怒,可面上还平静地揶揄道,“楚夫人,你来这里是炫耀身世的?”
“身世”两字咬得特别重,把几位夫人逗乐了。
陈阿福气定神闲地摇着团扇,笑道,“我的身世没有什么可炫耀的,我母亲就在这里。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在回答何夫人的问题。你问我,我不好不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