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棠园,几个孩子来到棠园和福园之间的那块空地上就不走了,站在那里笑闹着。陈名和王氏见孩子们有楚大人和陈阿福陪着,又觉得该让他们两人私下说说话,便先回了禄园。
楚令宣和陈阿福站在那棵柳树下。楚令宣低声说道,“你做的衣裳和荷包我很喜欢。”
“哦。”陈阿福应了一声。
楚令宣又问,“我送你的镯子喜欢吗?那是我专门去京城的吉泰银楼买的。”
“喜欢。”陈阿福答道。
楚令宣又说,“我明后天都回不来,三天后争取回来一趟。”
“嗯。”陈阿福又应了一声。
楚令宣继续说,“我不在,我爷爷和嫣儿、智弟就麻烦阿福了。”
“不麻烦。”陈阿福说道。
楚令宣摇头轻笑起来,说道,“你就不能多和我说两个字?我见你跟三婶和嫣儿说话的时候,话可多得紧。特别是跟嫣儿,一个人就能说半天。”
陈阿福听了也笑起来。讲真,她虽然跟他接触过一段时间,但聊天的时候并不多,她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西边最后一点金光没入了山顶,夜幕如潮水般涌来。刹那间,天黑下来,天边出现了几颗星星,在那里眨着眼睛。
星光中的柳树下,更黑了。
楚令宣见那几个孩子玩得疯,也没注意他们,便又往陈阿福的身边挪了挪,垂着的手把陈阿福的小手攥在了手心里。陈阿福的手缩了缩,没挣脱开,也就由他拉着。感觉她的手又大又厚,还滚烫,手心的茧子很厚,应该是拿刀枪磨的。
楚令宣见陈阿福没有再挣扎,高兴得嘴角上扬,开心不已。
这时,却看见大宝往这边看过来,他看了两眼,又拉着楚含嫣往这边跑来。
楚令宣赶紧放开手,两人都向两边挪了挪。
大宝来到近前说道,“娘,天都黑了,咱们该回家了。”又提醒楚令宣说道,“爹爹,你明天不是要早起去军营吗?睡得太晚,就起不来了。迟到了,长官会批评你的,弄不好还会被打手心。我的同年迟到了,被先生把手心都打肿了。”
楚含嫣崇拜地看着大宝说道,“哥哥知道的真多,姐儿咋就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