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姨，那次分别之后，我就随着母亲回了故乡，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十多年。这些年你在赵国遇到了什么事，怎么身体内会有那么多的暗伤？”

凌辰搀扶着舞姨，迟疑了片刻后，开口道。

“唉，一言难尽啊！”

舞姨摇了摇头，眼睛中有泪水浮现，她沉吟片刻，开口道：

“自从那日一别回到国都（赵）后，我便在赵国摊上了一件大事。赵国赵王之子公子玖要我去宫廷献舞，可不曾想，那一去，因为公子玖看上了我的姿色，就要强留下我。

我不从，虽逃出宫去，但却也因此得罪了公子玖。从此，南菱阁的生意再没有好过，那些权贵得到公子玖的警告，一个个都视我南菱阁为虎狼，生意也因此断绝了。就算有偶尔来的几个人，也是故意于南菱阁找茬、挑事，这样一来，我的南菱阁仅仅过了一年，就再也撑不住了。为了小雪几个人的饮食能够跟上，我无奈下只能去赵国宫廷去求了公子玖。”

“接下来的事不提也罢，南菱阁虽然得以保全，但我却成了公子玖的囊中物，成为了她的专属舞姬，用于行欢取乐，委曲求全之下，好在小雪他们健康的成长起来了。

可是好景不长，两年前，公子玖这个恶魔竟然看上了阿雪成长起来的绝世姿容；他惊为天人，竟然又想要强行纳了小雪，我誓死反抗，却被他整日毒打，最后，改不了他想法的我，只能有逃出宫去，放弃了南菱阁，带着小雪他们一路逃亡，最后不得已之下又来到清弦的家中。但是，到了才发现，你们已经人去楼空了。”

“所幸这周围的果树有很多，这两年来服用野果充饥，倒也不至于饿死，只是苦了阿雪她们几个孩子了。”

说着说着，不禁泪如雨下，而四周的女子也是齐齐落泪，哽塞不已。凌辰怒从心生，用手捋了捋舞姨的后背，对她安慰道：

“舞姨放心，这个人渣，我定让他不得好死！”

“孩子，你有这份心舞姨就很高兴了，千万不要做傻事，他可是赵国的公子，我们只是一介平民，得罪不起的！”

舞姨听到凌辰的话，吓了一惊，又是欣慰，又是感动，却也多了些担忧，便出口劝诫道。

凌辰则是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无碍，不用担心。

“小雪，你过来。”

舞姨招了招手，将起初查看自己地契的那名女子呼唤过来。

“辰儿，你还记得，当年你娘亲和舞姨给你订下的这门亲事吗？”

凌辰还在神游太虚，听到舞姨的这句话，差点一口闷血吐出，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舞姨，但看着舞姨的眼神很真诚，很认真，不似开玩笑，便静下心来，回想起了儿时的事情。

这一回想，倒还真的回想出了什么结果。当初，自己娘亲的确和舞姨商讨过自己的亲事，虽没有用婚书这门郑重的定下来，但却也走了郑重的流程。

凌辰干咳几声，就想说几句话推辞掉，但却不曾想，舞姨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堵死了凌辰的所有退路。

“我知道小雪的出身低贱，只是一位舞姬，配不上大家族出身的阮公子。所以舞姨我也不会奢望小雪去做你的正妻，你只需纳她为妾就好，日后她相夫教子，能有个好的归宿，我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凌辰无语，姗姗的说不出话来--

“可是，舞姨，你不问下雪姑娘的意见，这不好吧......”

凌辰还是不想应了这门亲事，不然，单单是蕊儿哪里，自己也是不好交代啊......

“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言，问她一丫头作甚？”

舞姨没有同意，拒绝道。

凌辰无奈，便紧盯着舞姨，也不移开目光，就这样炯炯的望着，盯的她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