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将自己如何检查祁依沛身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慕容非和池鸣讲述了一遍,也将武龙随后查证祁依沛和男朋友昨晚入住快安酒店的事情也一一作了介绍。
池鸣听后,心里起了疙瘩,说道:“祁依沛既然有酒店的监控录像证明她没有作案时间,那我们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我们刚刚建立的案件过程模型再次被无情地摧毁了。”
苏易没等慕容非说什么,她就急忙说道:“我想过了,要是这个现场非得有第三人的存在,排除了祁依沛,不是还有屈文寒吗?”
池鸣摇摇头说:“我们何尝没有这么想过呢?只是没有动机,没有物证,你怎么叫我们去怀疑屈文寒呢?”
慕容非指着床上的那个蹭擦血迹说道:“这下子有了,排除了祁依沛,反而更能解释这个现场。”
苏易和池鸣都看着慕容非,慕容非继续说道:“要是这个蹭擦痕迹是屈文寒留下的,那么问题就好解释多了,屈文寒要掐死潘巧云是比较容易做到的事情。”
池鸣接着说:“要是屈文寒掐死了潘巧云,那么这蹭擦的血迹就是黄大贵的,那么就是说黄大贵死在先。”
苏易说:“黄大贵是别藏獒咬死的,那么就是说,屈文寒先放狗咬死了黄大贵?”
慕容非说:“这个过程好像在一开始的时候苏易就提出来过了,我们当时没有觉得这有可能性,因为我们被我们自己的发现一直带向了误区,现在好了,绕了一大圈,我们又绕回了原点。”
苏易不好意思地笑道:“当初我也只是凭感觉瞎说,没有任何物证支撑的推论都是伪推论。”
慕容非说:“现在看来,屈文寒成了最重要的嫌疑人了,他可能因为某种原因放狗咬死了黄大贵,然后又掐死了潘巧云,将其尸体碎尸喂狗,那么他为什么不将黄大贵的尸体也一起碎尸喂狗呢?”
池鸣说:“要是那样,谁来做凶手呢?”
苏易说:“你的意思是屈文寒故意留下了黄大贵的尸体,让我们觉得是黄大贵杀了潘巧云,是他自己意外被狗咬死?”
慕容非想到了黄大贵指甲上的血迹,说道:“那么黄大贵指甲上所留的潘巧云血迹怎么解释?”
苏易斩钉截铁地说道:“除非这是伪装。”
“为什么不可以呢?”
池鸣立即就表示赞成,他接着说:“这也许就是最关键的一环,只要我们相信黄大贵指甲上的血迹是因为黄大贵在杀人或碎尸时粘附上去的,那么屈文寒的阴谋就成功了,其它一切都可以完美地成为闭环。”
苏易感叹道:“好阴险的一招呀。”
慕容非却说:“现在说这是屈文寒的阴招尚早,重要的是我们如何击破他的闭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