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实伸出小爪往一个方向指了指，计白愣怔了下，随即顺着湛实所指的方向了过去，目光所及之处飘浮着几块空间碎片，而其中一块碎片的上面隐隐约约地趴着一个身影，她看不清切，却也能够辨清那是一抹青色。

是青狐！

自从之前受了伤，计白最为明显的一个地方就是她对气息的感知能力出现了严重的缺失。不论是之前的赶路，还是后来寻找湛实，期间敌人的接近以及这会儿对周围气息的感知，全都能够看出来。

不过.......计白抿了抿嘴，偏头去瞧湛实，“你能够感知到他们的位置吗？”

“能啊。”湛实回望进计白的眼，忽地僵硬地挪开视线，无意识地动了动爪子，“不过我很弱的，只能感受到旁边近一点的地方，再远就不行了。”

“你很厉害。”计白夸赞道。

咦？

湛实眨巴眨巴眼，视线又挪了回来，不大相信自己竟然会被夸。

见到湛实这些动作表现，计白认真地朝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是真的在夸他。世界那么大，人类，妖怪亦或者是其他，有生命的没生命的，都有它擅长的和不擅长的，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最强与最弱。

计白的感知能力缺失是不假，但是即便没有缺失，她能很肯定自己绝对做不到湛实这一点。他们此刻所处的环境并不是简单地被困在某个地方，而是被困在了一个空间乱流之中，眼前所看到的破碎的空间碎片，很有可能和自己脚下踩着的不是在同一个空间中。

当然了，这种可能性的几率很小，但就是因为空间的不稳定性，导致气息的传播可以说是被一层看不见的膜给阻断着，除非是有特殊的气息感知能力，才有可能去感知到其他人的气息。

而计白也不知道这类能力需要多特殊，总之在她的印象里，从来不曾见过也不曾听说过。

“你的感知能力很特殊也很强，或许你以后能够去追踪处工作，那里的工作者都很擅长追踪，你可能能学到一些东西。”计白给湛实建议道，随即话题一转，“帮我找找青鸾和蓝稚，对了，刚刚上层那边有没有被殃及到。”

除了青鸾和蓝稚，计白还有点担心小孩和老人。前两者是因为受了重伤，后两者只是单纯地对弱者的保护意识，对幼崽和老人家，她一向都是很爱护的，看之前她不愿意伤害两人的举动就知道了。

“不清楚。”湛实扒拉了下耳朵，他之前几乎都来不及反应周围的变化，青狐都还是他刚刚不经意间给瞧见发现的，所以上层那边的动静，他怎么可能能够注意到。

“要不然我一起找找看？”

湛实提议道。

计白与他面面相觑，默默地点了点头，现在周围变成这个样子是她的锅，然而她自己也无法判断究竟造成了多大的影响，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补救一下了。这般想着，她的视线看向青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