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远墨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捡起两半笛子,沉声说:“我找玉匠看能不能……”剩下的话他没说完,就看到祁绣影趴在桌子上,低低地呜咽了起来。
谁也没有告诉过她,喜欢一个人这么难受啊。
钱远墨小心翼翼地把右手里的碎了的玉笛放在了衣袖里,又伸出右手,是想为祁绣影擦擦眼泪的,少女却连头也不抬:“你出去!”好像钱远墨如果不出去,她就会杀了他一样。
——
鱼初笙洗了澡,没有好好地待在自己的营帐,而是去了洛云清住的营帐。
守门的小士兵拦下她:“将军他正在里面沐浴。”
鱼初笙摇头:“没关系的,我可以进去。”好像她没看过似的。
守门的小兵明显吃惊,长大了嘴巴。鱼初笙已经换下了男子的衣服,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肩头,因为冬日的夜有些冷,她还在瑟瑟发抖。
这小兵也知道这是安宁王府的人,但鱼初笙说将军洗澡的时候她可以进去,这……他可不敢。
鱼初笙禁不住又瑟缩了一下身子,只好拿出杀手锏,说:“我可是未来的王妃。”这话一说完,她自己就先脸红了,是真的怕洛云清听到,那她得多丢人。
不过……事实证明,她的担心的确没有多余。因为,她的话刚落,里面洛云清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让她进来吧,本王洗好了。”
脸红到了脖子根儿。鱼初笙突然觉得,这冬天,也不是那么冷。
守卫的小士兵更是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鱼初笙,但还是让她进去了。
洛云清的确已经洗好了。鱼初笙进去的时候,他正拿了一件里衣,利索地披在了身上。
墨发披在肩头,若画里走出来的谦谦君子。
热气氤氲的房间里,一下子变得暧昧不清。
洛云清披好里衣,扭过头,看见鱼初笙的头发还湿着,眉毛一皱:“怎么还不睡?”
鱼初笙只是看着他,不说话,脸蛋上还挂着一层薄薄的红晕。
洛云清拿了条擦头发的干帕子,径直向鱼初笙走来,直接按住她的肩膀,边替她擦头发边说:“晚上这么冷,仔细得了风寒。”
他身上好闻的清香钻进了她的鼻子里,她的心尖开始颤抖。
鱼初笙感觉脸蛋要烫死了,只怕能烫熟一个鸡蛋了。
他们有多久没这样亲近了,似乎总是聚少离多。
鱼初笙任洛云清帮她擦着头发,她去看他黑色的眼珠,似夜幕里最亮的星星,闪着最璀璨的光。
鱼初笙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王爷。”
洛云清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轻轻地:“嗯?”了一声,直撩人心。
鱼初笙嗫嚅了一会儿,用自己的手握着洛云清为她擦头发的手,咽了口唾沫,双眼亮晶晶的,说:“我们……我们……生猴子吧。”
一个女人最爱一个男人的时候,就是可以爱到为他生孩子,而鱼初笙,真的想为洛云清生孩子,他们的孩子。
见洛云清没反应过来,鱼初笙又说:“我想给你生孩子。”话落,双手就攀上了洛云清的肩膀,唇便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