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线索又断了。
鱼初笙知道李鸳不是凶手,但是现在一切的线圈都指向李鸳,更重要的是,李鸳自己也已经认罪。
似乎真的没有查下去的必要了。
鱼初笙有点怀疑刘忝的说辞,鱼初笙有一种感觉,那块儿被烧了的玉佩,是李鸯的,而从李鸳身上掉落的完好无损的玉佩,应该确实是李鸳自己的。
如果这样看的话,从那个证人说的在晚上看到了李鸳在府中溜达,那个人也有可能是李鸯,而不是李鸳。
说不定刘府的下人,除了那个中年妇人,没人知道李鸯的存在。
那凶手就指向了李鸯,但鱼初笙问过她话,她说她那天晚上没有出去,并没有撒谎,况且她现在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的智力,怎么会放火烧了刘府?
就在刘忝说清楚了一切要让鱼初笙和张二离开时,鱼初笙脑海里,又忽然滑过刘员外手腕上的伤。
也许可以去问问他?
刚走到宅院门口,就看到那个中年妇人提着食盒进来了,看到鱼初笙和张二,先是一怔,然后看到刘忝也在,才没说什么,依然是没有跟鱼初笙和张二两个人打招呼,就匆匆地进来了。
鱼初笙耸了耸肩,对张二低语:“我们去找一下刘员外。”
张二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但想到也许她又发现了什么线索,就没问,两个人又去了李府,准备再问刘员外一些事情。
李府也许这两日都有人在清理,干枯的杂草被清走了不少,看起来挺明净,只是遮不住的泥土气息还是扑面而来。
夹杂着青苔的潮湿味道,闻起来别有一种感觉。
又往里面进了进才发现,果真是有人在清理院子,而刘员外就站在那里,指挥人干活儿。
手背上的那几道疤暴露在阳光下,虽然不重,但还是很明显。
鱼初笙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一副画面,刘员外手上的伤,和李鸯手腕上的红痕,到底有没有关系?
两个人快步走到刘员外跟前,鱼初笙叫了一声:“刘员外。”
刘员外回头,看到是鱼初笙和张二,微微有些讶异,毕竟李鸳已经认罪了,他当然不明白两个人还来这里做什么。
他问道:“两位这是?”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微皱了皱眉头。
鱼初笙轻轻地笑了笑,倒是开门见山:“刘员外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这话一落,刘员外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不对了,眼神下意识地就看向了别的地方。
沉吟了片刻,他才略有些不自然地说:“不小心弄到的。”看来里面有故事。
鱼初笙依旧是笑了笑,继续问:“怎么个不小心法?”
刘员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这两日折腾东西弄到的。”又看了看四周,动了动嘴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口说。
如果不是鱼初笙问起刘员外手上的伤痕,张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此刻他也认真地盯着刘员外的的手背看了。
刘员外被看的不自然,干脆直接把自己的手藏在了袖子里,嗫嚅道:“两位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就先回吧,我这里还有些忙,不能招待两位。”
鱼初笙不依不饶:“刘员外是不准备说实话了?”挑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