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初笙没有想到,一大早张二竟然派人去王府告诉鱼初笙,刘府被烧这个案子已经结了。
明明昨天线索还是一团乱,她还在绞尽脑汁想从哪里入手。
鱼初笙问送口信儿的衙役才知道,原来今天一大早,李鸳就去衙门认罪了。
说是她就是凶手,她放火烧了整个刘府。
再加上刘府那个下人指证前天晚上确实在府中确实看到了李鸳,还有玉佩那一茬,这下她又亲口承认,所以案子就这样结了。
鱼初笙不信,她不信李鸳是凶手。
但是一个昨天还拒不承认自己是罪犯的人,怎么就过了一夜,早上就来认罪了呢?
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鱼初笙连早饭也没吃,就赶去了府衙。
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罪人,当然,也不愿意冤枉一个无罪的人。
到的时候,衙役正押着李鸳准备入狱,而刘忝和一个男人站在那里。男人和刘忝长得挺像,所以鱼初笙想那应该是刘员外。
男人看起来四五十岁,不过身子看起来倒挺精壮,只是脸色有些憔悴。
鱼初笙刚到,就听到那男人很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鸳儿,真的是你吗?”
李鸳点了点头,眼神里似乎没有任何感情。
男人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悲痛:“原来你们一直还是恨我,是不是?”
李鸳没有回答,只是看了刘忝一眼,见男子神色一直很淡,便垂了垂眸,准备跟着衙役走。
“你们”?指的是谁?又为什么要恨他?鱼初笙有些不明白刘员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立刻叫住了:“等等。”
张二看到鱼初笙来了,迎了过来,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跟送口信的衙役说的一样,李鸳今天早上来认罪了。
人证物证又都齐全,李鸳自己也承认了,所以这个案子可以结了。
鱼初笙朝着张二点了点头,却朝着李鸳走了过去,道:“李鸳,你真的是凶手吗?”
李鸳垂着头,稍稍迟疑了一下,眼神不自觉地往刘忝那里瞟了一眼,随即笃定道:“我是凶手,是我放火烧了刘府。”
她在撒谎。鱼初笙不揭穿她,只是继续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鸳迟疑了一会儿,似乎为什么要这样做还需要思索。
不一会儿,她想起了什么,猛的抬起了头,看向刘员外,道:“因为我恨他。”指着刘员外。
看来这其中真的有缘由?
鱼初笙暂时先抛却了真凶是谁这个想法,问道:“为什么恨他?你们两家关系不是很好?”
旧事重提。
原来刘家和李家关系一直很好,刘员外和李鸳的爹也是拜把子兄弟,早年的时候,两家还一起做过生意,跟亲兄弟一般无二。
可以说是同甘共苦了,所以甚至给两家的儿女指腹为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