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初笙的手指,轻轻地拍着桌子,道:“你先听我说。”
钱远墨点头,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鱼初笙道:“首先,经过调查,我们都知道,第一次丢的两具尸体,是一男一女,且都是四五十岁的老人,生前并没有联系。”
钱远墨点头道:“对,正因为他们之间没有联系,所以我才好奇,你是根据什么推测的。”
鱼初笙勾唇一笑,道:“偷尸体的人才是主宰,他可以赋予他们联系。你想一下,消妄缺失的是什么?他最渴望的是什么?”
钱远墨思考了一下,道:“应该是爹娘对他的爱护,从小,他就被送到了寺庙。”
说到这儿,钱远墨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引地周围的人频频回头。
桌子上的菜盘都轻轻地颤抖了下。
钱远墨激动地道:“所以那两具老人的尸体,是被他当做了父母?算起来,消妄今年三十多岁,他的父母若在世,也确实是四五十岁了。”开窍了。
鱼初笙欣慰地笑笑。
见钱远墨紧锁着眉头,又做出在回忆的样子,语气越发激动起来:“如果按这样算的话,今日李家丢的那个女子的尸体,应该是被消妄当做了妻子。”
鱼初笙附和:“是的,你们男人,应该都想有一个这样温良贤淑的妻子,李家媳妇儿刚好符合。”
是了,女子三十多岁,年龄刚好和消妄匹配,品性也符合。
钱远墨道:“不过男子也不是都喜欢温良贤淑的了。”
鱼初笙疑惑。
钱远墨狡黠地笑笑,道:“比如云之,他就喜欢鱼神探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奇女子。”
鱼初笙扶额,直接过滤掉钱远墨这句话,道:“只是有一件事情,我有些不了解,前两具尸体丢时,验尸堂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为何这个女子的尸体丢了,棺材里会有一串佛珠?”
提到佛珠,钱远墨也更加明白为何鱼初笙能把案子往消妄身上引了。
和尚和佛珠,刚好。
钱远墨道:“难道那串佛珠,不是消妄挪动尸体时,不小心掉下来的吗?”
难道还能是他故意留下来的?
鱼初笙摇头,道:“消妄是个很谨慎的人,不然,在验尸堂偷那两具尸体时,他也不会不留下任何线索了。”
钱远墨点头,似乎确实是这样,那样谨慎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第三次偷尸体时出了纰漏?
顿了顿,鱼初笙继续说:“况且,根据佛珠的色泽来判断,消妄应该是经常带着它的,佛珠掉了,他一定会注意到,再说了,若是他的随身之物,挂在手腕上的话,他挪动尸体时,佛珠不应该是完整地掉下来,应该是散成珠子。”
钱远墨的表情,变得有几分凝重:“所以,佛珠是消妄故意留下来的,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鱼初笙耸肩:“这只能等抓到消妄问他自己了。”
钱远墨说着,就要起身,道:“那我们现在就带府衙的人去抓他。”
鱼初笙拍拍桌子道:“饭菜都凉了,先吃饭,反正我们现在去,也抓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