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玉一定是个特别的孩子，她是华文杰的什么人？妹妹？不像。莫非是……女儿？那应该差不多，看华文杰的年纪，比较符合。

“小玉啊，我给你请了一个姐姐过来，你猜是谁？”华文杰抱着小玉过来。那女孩的小脸略显苍白，嘴唇没有血色，但眼神却闪亮亮的，是个长相柔美的孩子，清秀可人。

“是谁？”小玉紧靠在华文杰的怀里，像一只蜷缩的小猫。

“就是你特别喜欢的乐儿姐姐，你不是很喜欢她的画吗？我真的把她请来了。”华文杰冲乐儿使了个眼色，那表情里充满着恳求。

乐儿微笑着看向小玉。“你好啊，小玉，我是余乐儿。很高兴认识你。”

“余老师！”小玉脱口而出，直直的伸出双手探向乐儿。

“额……”乐儿反应了几秒，随即从文杰怀里把孩子抱了过来，她好轻，很瘦弱，抱着让人不由得心疼，这一双小手真的让人无法拒绝。

“余老师，我想你很久了，我有很多你的画。”小玉伏在乐儿的肩头，她轻声的嘟囔着，乐儿轻拍她的后背。“是吗？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给你。”

“真的？这太好了！我喜欢树林，大海，我最喜欢那幅画，风语。”小玉抬起头，转过来看着文杰。“我能请余老师上楼吗？”

“当然可以。”华文杰显得很愉悦。“余老师，不介意吧？”

“不会，走吧。”乐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带一丝犹豫，按理说这么突然的事情，不能让人接受。可是一切的突如其来，似乎按着安排好的在上演，内心那么多不能解释，此刻在自己怀抱中瘦弱的小身体，却完全覆盖了所有的理智。

她的房间很大，大多数的空间都用来放画了。更夸张的是整整一堵墙都挂了乐儿的画，都是复制印刷的。

“我想现在你该明白为什么我要找到你了。”华文杰轻声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喜欢你的画，所以我把所有能复制的都复制了。还有你的照片。”华文杰拿起画桌上一本厚厚的画册，缓缓打开，每页都有乐儿的照片，简报，还有从网页下载打印的新闻图片。

“这……”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忠诚的粉丝，这个小女孩能看懂这样的作品。“小玉，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的画？”

“余老师，因为这些都是我梦里的世界。你看这个。”小玉挣着从乐儿怀里下来，走到画墙边，指着一幅画。“这个，我经常梦见。”

那是一幅叫《莫·离》的画作，整个篇幅都是抽象的，创作时，乐儿有些抑郁，因为想到了程瑞和自己的分离，连着几天都提不起笔。所以画面色彩很压抑，层次也厚重。她的梦境？为什么会是这么灰暗？

“小玉的父母都不在了，等会儿我跟你详细说。”华文杰走过来，蹲下，轻轻握着小玉的双手。“小玉，余老师有重要的事，米娅要安排你吃药，过两天我们再跟余老师见面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