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拉着乐儿的手在路灯下散步,两个人聊的很开心,没有注意到一直有个人拿着相机在远处对焦,不停地按着快门。
谭文送乐儿到家,看着她上楼,乐儿在阳台跟他招手再见。回到画廊,收拾好闭馆。刚要取车,突然围上了几个人,黑暗中看不清,对方已经开始动手,拳打脚踢。谭文是个文人,虽然不至于算羸弱,但是毕竟抵不过那么多人凶狠的攻击。谭文渐渐意识迷糊,眼睛被血遮挡着,看不到任何东西和人,痛感也变得不明显,应该是麻木了。
“老大,是不是死了?打的太重了吧?”“看看有没有气,程先生说了,要给他厉害尝尝,叫他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人的声音很响,谭文听到了是一个姓程的人为难自己。会不会跟乐儿有关,自己的生活一直很平静,从没招惹过谁,突然发生的事,听起来像是有人不满意自己跟乐儿接触。谭文的头疼的要裂开,无法思考,无法……
听到有轻轻的哭声,费力的睁开眼,一条细缝中看到床边坐着乐儿,正在压制自己的哭声。床?自己在床上,是医院。“学长,你醒了,我去叫医生。”谭文断了四根肋骨,脾脏破裂,头骨也被打裂。停车场保安巡逻时发现了谭文,翻看手机,因为刚存了乐儿电话,所以是乐儿首先接到电话就赶过来。
看到浑身是血,满头满脸都是伤的谭文,乐儿差点昏过去。是谁这么狠心?警方鉴于谭文现在伤重,无法言语,还要做医学鉴定,证明谭文意识清楚,暂时没有录口供。乐儿除了伤心担忧,就是想尽快查出凶手是谁。
程瑞这几天心情太差,程钧走了,乐儿也被赶走,那么大的房子除了佣人,就剩下自己和一只狗。斑斑似乎也有些抑郁,一直呜咽呜咽,应该是想乐儿。“走开,臭狗。把它抱走,不要让我看到它。”
手机嘀嘀响起,程瑞拿起看着,是个陌生号码。一则短信传来。“下午有给你的快递,去公司取,不要被别人拿了,不然你会后悔。”混蛋,谁这么无聊?
匆匆开了高管会议。程瑞累的很,这几天总觉得特别疲劳,心烦死了。一怒之下赶走了乐儿,让她好好自己反省,等着她来找自己道歉,如果她仍然那么固执,不如就这么分开算了。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一直都没有这么让人讨厌过,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机,看起来真不是这种人,还是说,谁教她这样的?
很有可能,乐儿平时傻傻的,连自己的个人卫生都不怎么收拾的好,怎么会对避孕的事那么仔细?就是了,肯定不是她自己的主意,这个傻丫头。自己那天脾气大了,脑袋也因为生气变得不清醒,应该问问她,太冲动了。该找个时间去找她,把事情搞清楚,毕竟也不是那么绝对不能原谅她,她不该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