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挣扎,既然摆脱不掉他,就没有必要惹怒他,给他占她便宜的机会。
阮逸风把她放进车里,还帮她系好安全带,他体贴的动作仿佛她是他很在意的女人。
可是他的一切在江若涵看来,都好假。
她闭上眼睛,不去看他,阮逸风抿唇看她一眼,发动车子朝医院驶去。
“今天也由着你任了一次,不过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现在必须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你可以回家,今晚我们就回去。医生说你还要在医院住几天,你就得乖乖住几天。”阮逸风一边开车,一边对她说。
原来她先前能在上随心所的晃,都是他给她的恩赐。
他准许她任了一次!
江若涵的心里产生可悲之,现在的她算什么,成了阮逸风的私有物品了吗?
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完全没有绝对的自由和尊严。
就连在外面晃,也要经过他的允许才行!
“颜悦怀了你的孩子,你得对他们母子负责。”她睁开眼睛,忽然说道。
阮逸风眉心微皱,“你要把我推给其他女人?”
别把他们的关系说得这么暧行吗?
“她是你的未婚妻,你本来就该和她在一起。”
“你在吃醋?我也不知道颜悦会怀上孩子,这件事以后再说。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我都不会和她结婚。”
谁吃醋了!
江若涵全身无力,也没有力气跟他争论什么。
她的心也很无力,阮逸风能不要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吗?
车子到了医院,阮逸风抱着她下车,走进医院去检查。
医生一边检查,一边责备江若涵不该在这个时候跑出医院,产的女人需要好好休养,要是保养不好,就会留下病根。
“会留下什么病根?”阮逸风眉心微皱,沉声的问。
医生说道:“留下的病根很多。比如,容易患科炎症,产后病原容易感染子宫膜,输卵管,盆腔等。要是被感染了,就会患上科炎症,导致**分泌物异常,痛还有腰困。总之产对女人的伤害很大,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能大意。”
阮逸风的眉头深深的皱着,他愠怒的看向江若涵,似在责怪她不该任胡来。
江若涵却是很无语,这是她的身体,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跟他有什么关系。
“还会引发什么病?”阮逸风继续问,他得一一问清楚,才知道要如何照顾江若涵。
医生看他如此关心自己的女人,也不嫌麻烦的说道:“有的女人产后,对神会有一定的影响,通常表现在对生活产生排斥和恐惧心理,继而降低,发展成为冷淡。”
阮逸风的脸刷地变黑了。
他狠狠瞪一眼江若涵,用眼神警告她,他的生活要是因此而受到影响,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江若涵握紧拳头,好想让他滚出去。
是她的生活会受影响,又不是他的,他威胁她做什么!
“还有呢?!”阮天正极力忍着自己的怒气。
医生小心翼翼的说:“如果况更糟糕的话,就会引起不孕……”
“还有什么!”阮逸风已经愤怒了。
“没了,就这些。”医生轻轻缩了缩脖子,这个土霸王,谁也不敢惹怒他。
“快点给她医治,任何病根都不许让她留下!”
“好的,我们会马上给江小做最好的治疗。”
阮逸风倾身一把捏住江若涵的下巴,恶狠狠的警告她:“你要是再不配合治疗,我就让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有多严重!”
“……”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让医生能更好的治疗江若涵。
江若涵被拉去做了一番检查,很晚了才回到病房休息。
今天她累坏了,一沾上枕头便陷入沉沉的睡梦中。
阮逸风看她睡着了,才拿起手机去外面的走廊打电话。
“妈,你今天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先前阮母给他打了电话,他没有接,现在有空了才回拨过去。
“逸风,江若涵产的事我们已经听说了。我还听说,悦悦怀了你的孩子。逸风啊,若涵产了虽然很不幸,不过好在悦悦又有了我们阮家的骨肉。你和悦悦本来就了婚,这下她有了你的孩子,你们也该把婚期提前下来了。”
阮逸风淡淡道:“妈,我说了我会和颜悦退婚,我不可能和她结婚。”
“以前你要和她退婚是因为江若涵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她孩子都没了,悦悦有了你的孩子,你就得和悦悦结婚。总之妈只承认悦悦是我的儿媳,想让我接受江若涵做我的儿媳,不可能!”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阮逸风淡淡挂了电话,不想继续听母亲说下去。
他也有些头痛,颜悦怀了他的孩子,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理和她的关系。
若是换成其他女人就好了,他会毫不犹豫的让对方打掉孩子,然后把一切理得干干净净。
可是颜悦不同,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他不能用对付其他女人的方法来对付她。
阮逸风疲倦的揉揉眉心,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江若涵养好身体,其他的慢慢再说。
江若涵又在医院住了两天的院,才被批准可以回家休养。
阮逸风把她接回了别墅,自然没有同意她要回自己家里的决定。
在他看来,江若涵现在谁都不属于,连她的母亲也不属于。
她只属于他,她能去的地方只能是他住的地方,所以他在哪里,她就必须在哪里。
霹雳还在别墅里,没有阮逸风发话,谁也不敢动它。
不过它被阮逸风关了起来,关在一个铁笼子里,笼子上覆盖了一层黑布。
阮逸风抱着江若涵走进花园,江若涵下意识的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盖着黑布的铁笼子,看不到霹雳的身影。
霹雳感觉到阮逸风回来了,发出几声叫唤,它是在呼叫主人,然而阮逸风完全没有理会它。
回到卧室,阮逸风把江若涵放在,给她盖好被子后在边坐下。
“你想怎么置霹雳?”他问她。
江若涵看他一眼,没有发话。
她可不敢置霹雳,霹雳对他来说很重要,是他的家人,他的伙伴。
她要是真的想惩罚霹雳,估计他会记下这笔仇恨,改天再找她算账。
阮逸风认真索道:“霹雳好歹也跟了我很多年,所以我不打算对它太过残忍。”
“……”看吧,她就知道他不会真的把霹雳怎么样。
江若涵感觉好心寒。
她的孩子,竟然还比不上一条狗在他心里的地位。
那也是他的孩子啊,就算他们两人没有感,可是孩子是无辜的。
他不是也很喜欢那个孩子的吗,现在为什么又把孩子的地位摆在霹雳的后面。
难道失去了,就不在乎了?
江若涵的绪很不好,她烦躁又愤怒的说道:“随便你,那是你的狗,你爱怎么置就怎么置!”
阮逸风看穿了她的心,浅笑道:“你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我在想给霹雳选择哪种死法。是一枪打死它,还是让它安乐死去。”
江若涵惊愕的抬眸,他在说什么?
“其实最开始我很愤怒,恨不得一枪打死它,后来想到它只是一条狗,什么都不懂,而且又跟了我很多年,就决定让它安乐死。这个方法不够残忍,你说好不好?”
“你要杀死它?”她顶多以为他会抽打霹雳一顿,却没想到他是打算杀死它。
阮逸风冷冷点头:“对,它必须死!”
“它不是你的伙伴,不是你的家人吗?它跟了你很多年,对你忠心耿耿,你怎么忍心杀死它。”
阮逸风阴沉道:“它能有我的孩子重要?它害死了我的孩子,还差点害死了你,我怎么能容忍它继续活着!”
第99章你想救它,就来求我
此刻的阮逸风,口气里充满了暴戾的杀意。
可是江若涵却没有害怕的感觉,她心里的怨恨稍微减淡了一点,人也没那么愤怒了。
“随便你,你说怎么置就怎么置吧。”
江若涵对霹雳本来就没有好感,在她的眼中霹雳就是野,野的生死她又怎么会去在乎。
阮逸风要杀死它就杀死它吧,就当为她死去的孩子报仇。
“那好,我现在就去安排,让它安乐死。”阮逸风起身要离开,江若涵突然叫住他。
“明天再置它吧。”
“为什么?”
“……在它死之前,给它一顿好吃的,就当今天是它活着的最后一天。”
阮逸风沉默一下,同意了她的提议。
霹雳仿佛知道自己要死了,给它的丰盛晚餐它也不吃,一直在笼子里悲伤的叫唤,整整叫了一个晚上,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它的悲伤。
其实只是它一条狗,它不知道江若涵怀孕了,更不知道它的行为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它只是在保护它认定的女主人,它没有做错,错就错在它不该攻击男主人在意的女人。
就算它是为了保护女主人,男主人也不会放过它。
因为它害死了男主人的孩子,还伤害了男主人在意的女人……
一个晚上,听着霹雳的叫声,很多人都没有睡着。
江若涵和阮逸风也没有睡着,阮逸风担心江若涵的身体,很后悔没有白天置掉霹雳。
第二天一大早,阮逸风很早就起。
江若涵糊的睁开眼睛,发现天才刚亮。
“你现在就要置霹雳?”她问他。
阮逸风缓慢的扣着衬衣的银纽扣:“一会儿,等医生来了再动手。你继续休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吧。”
江若涵坐起身子,对他说道:“置霹雳之前,通知我一声。”
阮逸风以为她是要去围观,他点点头:“好。”
江若涵重新躺下,男人过来吻一下她的额头,然后走出卧室。
江若涵抬手擦了擦被他吻过的地方,眼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置霹雳是一件大事。
所有人都知道霹雳在少爷心目中的重要。
记得很多年前,霹雳不小心打碎了少爷最喜欢的古董,少爷都没有呵斥它一声。
还有一次,霹雳咬伤了一个行人,少爷用钱解决了事,同样没有把霹雳怎么样。
在少爷的眼中,霹雳的命比人的命还要重要。
他给霹雳吃最高级的食物,请最好的医生,找最好的训狗师训练它。
霹雳一年的开销都能有几十万,各种高级享受,比人还贵。
可是现在,少爷却亲自下令要死霹雳,这怎么能不让人震惊。
但是霹雳害死了少爷的孩子,少爷死它也在理之中了。
江若涵拉开落地窗帘,淡金的阳光倾泻而入,暖暖的打在她白皙的脸庞上。
楼下围了很多佣人,闹哄哄的,还夹杂着霹雳嘶哑的叫唤声。
她推开玻璃门走去阳台,一眼看向下去,就看到阮逸风在和一个陌生男子交着什么。
男子点点头,从带来的小盒子里拿出注射器和一个药瓶,然后把药瓶里的药稀释后,抽进注射器里。
“先把它麻醉了再注射吧。”陌生男子说道。
阮逸风朝旁边的佣人伸手,佣人把一把麻醉枪递给他。
他单手提着长长的麻醉枪,抬头朝阳台看去,一下就对上江若涵的视线。
阮逸风挥手让佣人们都退下,原本围满了人的前院,此刻空空的,只剩下阮逸风和被请来给霹雳注射药物的医。
阮逸风拉回视线,抬起和狙击猎枪外形一样的麻醉枪。
枪托抵在他的肩膀上,他面冰冷,歪着头,眯眼找到射击点,正准备射击——
“等一下。”江若涵突然出声,阻止了阮逸风的行为。
男人抬头,不解的看着她。
江若涵转身下楼,来到楼下,她对医说:“能麻烦你回b一下吗?我有点事要跟他说。”
“好的。”医面带微笑的离开。
“你要跟我说什么?”阮逸风问她。
江若涵走近他一步,轻声说道:“其实那个孩子——不是你的。”
阮逸风猛地睁大眼睛,江若涵突然住他的一条,双手推着他的膛,一下子把他推倒在地上。
男人狈的摔下去,神发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单手撑在地上,也坐在了有泥土的草地上,样子有几分狈。
“你——”阮逸风气愤的抬眸,却发现江若涵在盯着笼子里的霹雳看。
他愣了一下,侧眸看去,就见霹雳浑身紧绷,充满敌意的对她低低叫唤。
阮逸风怔了怔,随即惊愕的睁大眼睛,眼底闪过寒冷风厉的锋芒。
颜悦匆匆赶来别墅,就见阮逸风和江若涵站在笼子前,而笼子里关着的是霹雳。
她看到了阮逸风手上提着的长枪,以为那是猎枪。
“风,我听说你打算杀死霹雳是吗?!”她快步上前,后面跟着神紧张的孙嫂。
“小,慢点,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孙嫂嗓门大叫,生怕其他人不知道颜悦怀孕一般。
颜悦跑上来紧紧抓住阮逸风的胳膊,眼里已经蓄满了盈盈的泪水。
“风,你不要杀死霹雳,我求求你了好吗?霹雳跟了你九年,它就像我们的孩子一样,是我们共同抚养长大的,你怎么忍心杀死它。风,霹雳做错了事,你惩罚一下它就行了,求你不要对它太残忍!”
阮逸风转头面无表的看着她,“我也不想杀死它,但是它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就不能留下它的命。”
“霹雳它只是为了保护我才会攻击江若涵,它不认识她,不知道她的肚子里怀了你的孩子,它什么都不懂,你就这样杀死它对它不公平。”
“那我的孩子就白死了?你走开,今天我一定要杀死它!”他抬起麻醉枪,对准霹雳。
“不要!”颜悦张开双臂挡在霹雳面前,“风,霹雳是我们一起抚养长大的,你不可以杀死它!我求求你了,看在我和孩子的份上,求你放过它吧!”
“阮少爷,你可千万不要开枪啊!小现在怀着你的孩子,不能有任何闪失。”孙嫂紧张的上前护着颜悦,生怕颜悦的肚子有什么好歹。
“走开!”阮逸风厉喝一声,仍旧举着枪,没有放下的打算。
颜悦的泪水哗啦哗啦了下来,“风,你怎么可以对我如残忍。你要杀死霹雳,就从来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吗?你这一枪打下去,杀死的不是霹雳,是我们过去十几年的感,你下得了手吗?!”
阮逸风的眼眸越发幽暗,他紧抿薄唇,手握紧枪杆。
颜悦走上前,微微笑道:“风,难道你忘了吗?当年我把霹雳送给你的时候,它才这么小一个,可是一晃,它都这么大了。是我们两个一起把它抚养长大的,它不光是我们共同的‘孩子’,也是我们爱的见证。风,放过霹雳好不好,让我带走它,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