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她的心又轻松起来。能让他们两个都郁闷,她感觉真是太解气了!
这时,一个中年女扶着身穿大大病号服的年轻女人,从她身边走过。
“你这次动了手术,切除了半个肾,也不知道你婆婆会不会嫌弃你。”
“妈,婆婆不是那样的人。”
“话是这么说,可他们家好歹也要传宗接代……你的身体又,哎……”
江若涵看着她们从她身边走过,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什么东西。
她皱了皱眉,随即恍然!
颜悦患过渐冻症,这东西有可能会遗传。就算她的病治好了,但谁能保证她的下一代不会患病?
难道这就是爷爷不接受她的原因吗?
若是爷爷坚持不让她和阮逸风离婚,颜悦就没法嫁入阮家了。
怪不得爷爷说,颜悦不适合阮逸风,不适合阮家。
阮家不是普通人家,娶的女人即使没有强大的家世,也必须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颜悦是什么都好,可惜她的身体……
江若涵想通了这点,就不在心里嘲笑。前世,她就是因为这么一个不可能嫁入阮家的女人而死掉的。
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她甩甩头,不再去想这个问题。颜悦不被爷爷接受,不是她该头痛的问题,而是该阮逸风头痛的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阮逸风对颜悦是真的痴。
爱了她这么多年不说,还不在意她的身体也要娶她为妻,难怪爷爷跟她说,他其实也是一个痴的孩子。
如果她不是他的妻子,如果她从来没有认识过他,她想她会为他的痴拍手喝彩的。
——
江若涵一个人走出医院,还不想回家。
她沿着种满梧桐树的边缓慢走着,不知不觉走入了一个步行街。
这里有一家很出名的自助餐厅,一个人一百块钱,价钱是贵了点,可食物丰盛啊。
现在已经是中午,她的肚子也饿了,犹豫一下,她就走进餐厅里。
付了钱,江若涵走进去拿着托盘选食物,选好后,找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坐下。
这家餐厅做的南瓜饼她最喜欢吃。
她夹了一个南瓜饼放进嘴里咬一口,甜甜的南瓜香味让她享受的眯起眼睛。
忽然,斜面一道深沉的视线射向她,她侧眸看去,顿时暗叫晦气!
坐在她斜对面的人,不是阮逸风和颜悦是谁!
早知道他们也在这里,她就不进来吃了。
颜悦瞥她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冷冷的不屑。她握着筷子夹了一个蒸饺,凑到阮逸风嘴边:“风,你吃这个。”
阮逸风已经收回了视线,他看向眼前的女人,她娇羞的对他笑,纤细白的手指握着筷子,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芒。
男人微微张口,蒸饺喂进他的嘴里,颜悦开心的问他:“好吃吗?”
“嗯。”他含笑点头。
“再尝尝这个。”女人又亲自喂他吃了其他东西。
如果不认识他们的人,一定会认为他们是侣。可看在江若涵的眼里,他们就跟夫没什么区别。
颜悦故意在她的面前和阮逸风秀恩爱,她承认,她被恶心到了。
江若涵想端着盘子离开,可转念一想,凭什么颜悦一挑衅她就灰溜溜的败下阵来?
呵,想秀恩爱是吗,那我就撕破你们的虚伪!
江若涵啪的放下筷子,怒气冲冲的走到他们面前:“老公,你说你没时间陪我吃饭,原来是要陪她吃饭!你们两个背着我,你们对得起我吗?!”
啪嗒——
颜悦正一个鸡,忽听江若涵这么说,筷子一松,鸡掉在了盘子里。
阮逸风咻地瞪向她,眼里同样有难以置信。
他万万没有想到,她会选择在公众场合,大庭广众之下给他们一个没脸!
江若涵的声音很大,餐厅里的人都已经望了过来。
还有人拿起手机拍,打算发表在网上。
丈夫背着妻子,和小三进餐厅吃饭,正巧见也在餐厅吃饭的妻子,于是被撞破!
哈哈,这样的八卦新闻,相信会赚不少点击率的。
“风——”颜悦的脸又白又红,发现有人在对她指指点点,她忙低下头,用头发遮住自己的脸。
阮逸风也很羞愤,他阴森的瞪着江若涵,咬牙低声警告她:“江若涵,你不要太过分了!”
“呵,也不知道是谁过分了。”江若涵淡淡看一眼颜悦,颜悦也在愤怒的盯着她。
接收到她讽刺的眼神,颜悦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打击。
“江若涵,你太不要脸了!”她狠狠刮她一眼,又委屈的对阮逸风说,“风,我们走,我不想看到她!”
江若涵冷了脸,眼底全是冷漠:“不要脸的事你都做了,还怕我给你不要脸?颜悦,你给我听着,我一天没有和他离婚,你就一天都是小三!”
“你……”
“够了!”阮逸风突然将桌上的碗碟用力扫落,愤怒起身,从皮夹里拿出一叠钱拍在桌上,拉着颜悦快速离开。
被他掀翻的食物哗啦全部洒在地上。
没有人注意到,一碗滚烫的鸡汤,好巧不巧的泼在江若涵的小上。
她站在原地,神淡然,好像没事一般。
“那男的怎么这样啊……”
“啧啧,这年头的小三都很猖狂的。”
江若涵无心听别人的议论,她迈开步伐大步离开。她的目的是要给阮逸风和颜悦一个没脸,目的达到了,可她自己也跟着没脸了。
不过没关系。
他们的身份比她尊贵,就算这件事闹出去了,别人也只会议论他们两个。而她,就像一个人甲一样没有多少存在感。
她敢肯定,没人会记住她的样子。反正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事发生,隔天就不会有人记得他们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餐厅的角落里,就有一个人看到了她,记住了她的样子。
江若涵走出餐厅,就再也忍左小上火辣辣的疼痛了。
她皱眉在边的花坛上坐下,小心撩起薄薄的裤,看到白皙的小红肿了一大片。
那碗鸡汤很烫,当时泼在她的上时,她就有尖叫的冲动。为了不丢脸,她硬是咬牙忍了下来。
现在四下无人,她才可以肆无忌惮的那股疼痛。
不知道是心里太委屈了,还是太痛了。江若涵吸了吸鼻子,几滴泪水啪嗒掉在地上。
她正要找纸巾擦脸,一只手已经拿着雪白的纸巾递了过来。
“很痛吧,先擦擦脸,我带你去医院。”
江若涵错愕的抬头,对上萧琅微笑的表。
“萧琅……好巧啊。”她接过他手上的纸巾,赶紧将泪水擦掉。
真是太丢脸了,竟然被他看到了她软弱的一面。
萧琅在她面前蹲子,视线落在她的小上,眉心微皱:“都起水泡了,得赶紧去医院理。”
他朝她伸出一只手,仍旧云淡风轻的微笑着:“把手给我吧,我扶你上车。”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医院。”江若涵不好意的拒绝他,萧琅直接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不容她拒绝。
江若涵对他感激一笑:“谢谢你,你又帮了我一次。”
“不用气,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他很不在意的说,江若涵在心里感慨,他可真是一个好男人啊。
萧琅不仅把她送去医院理了烫伤,还开车送她回家。
江若涵郑重的谢过他,看着他的车子走远了,才转身打算进老宅。
却不想,她刚一转身,猛然对上一道阴冷的视线。
阮逸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江若涵被他幽灵般的出现吓了一跳,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一步,男人倾身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朝着他的方向拉近。
江若涵被迫倾着身子,小上的烫伤磨蹭在裤子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你做什么,放开我!”她紧紧皱着眉头,忍着那股令人想要落泪的痛苦。
阮逸风不语,阴沉着一张脸,粗鲁用力的拉着她走向他的车子。江若涵的心里很害怕,他这个样子好恐怖。
给她一种山雨来风满楼的感觉。
“阮逸风,你做什么?”她挣扎着,抵死不上他的车。
男人打开车门,力道很大的将她推进去。
江若涵的肩膀狠狠刮过车门顶端,疼得她眼前发黑。
她人狈的跌坐在座位上,门嘭地一声被阮逸风关上,刚好撞在她烫伤的地方。
“啊——”她痛苦的低呼一声,小脸已经没有任何血。
咬牙忍着痛苦,她起身想开门,可是门被阮逸风锁上了,怎么都打不开。
男人从另外一边坐上来,江若涵侧身去拉扯他的胳膊:“把门打开!放我出去,听到没有!”
阮逸风抬手一掀,江若涵被他甩开,头又撞在玻璃窗上。
这个狭小的车厢,她几乎是动一下就受一次伤。
江若涵忽然之间不动了,她深深吸着气,等身上各的痛苦都消散开,才坐好身体。
阮逸风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发动车子离开。
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但她能感觉到,此时此刻的他很危险。其实,她很怕他发疯的。
若他真的发狂了,估计没人能救她。
车子的速度很快。
江若涵摸索到安全带,手颤抖着给自己系上。
阮逸风瞥见她的动作,嘴角扯出一抹冷冷的嘲讽:“你会怕死?”
“……”
“怕死,还敢惹我!”他突然风厉的低吼,声音犹如地狱的修罗。
江若涵死死咬着嘴唇,眼眸定定的看着前方。
这一刻,她才感觉到她的生命有多么的卑微。在阮逸风的面前,她永远是一个弱者,无法反抗他,无法和他作对。
这就是权势带来的好,也是权势带来的无法无天!
见她不语,阮逸风又是冷冷一笑,眼底仍然布满阴鸷。
车子停了下来,他带她回了两人结婚后居住的别墅。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江若涵防备的问他。
男人不回答,开门下车走到她这边,拉开车门,握住她的胳膊,拽着她出去。
“你放手,我自己会走!”
江若涵被他跌跌撞撞的拉进去,李婶见他们忽然回来了,惊喜的开口叫他们:“少爷,少,你们回来啦!”
阮逸风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拖着江若涵朝着楼上走去。
江若涵忙回头向李婶求救:“快给爷爷打电话,让他来救我!”
“啊?”李婶惊讶的睁大眼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逸风突然转身,手改为圈着江若涵的腰。他阴冷的眸光扫视在场的佣人,冷声开口:“谁敢多嘴试试!”
“李婶,求求你了,给爷爷打电话,让他来救我!”江若涵的眼里几乎都憋出了泪水。
下巴陡然一痛,阮逸风用力捏住她,转过她的头。
他的嘴角在她眼前拉开一抹残忍的弧度:“江若涵,谁都救不了你!”
“你这个疯子!”
“知道我是疯子,还敢惹我?!”
“阮逸风,我惹你什么了?是你们对不起我,对不起我的人是你们!”江若涵撕心裂肺的大叫,男人冷哼一声,说出更残酷无的话。
“那你就给我记住了,只能我们对不起你,你没有资格对不起我们!”
江若涵蓦然睁大眼睛,心绝望般的痛着。
要是知道会有今天的痛苦,她发誓,她一定不会嫁给他,一定会离他远远的,连看他一眼都不会!
可是,这样的苦果,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她就不该盲目的爱上他,不该不顾一切的嫁给他。更不该幻想,灰姑娘也有成为白天鹅的那天。
如今,她是不是遭到了报应?
那么他也会有得到报应的那天吧?
江若涵的目光怨恨的盯着阮逸风,狠狠的诅咒他:“阮逸风,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我等着你后悔的那天!”
男人脸阴沉,眼底掠过一抹凶悍的光芒。如铁一样坚硬的手臂,着她就往楼上走。
“江若涵,现在我就可以让你看到你的报应!”
卧室的门被他一脚踹开,他用力把她丢在,人凶猛的扑上来。
江若涵一阵眩晕,还来不及喘口气,眼角就瞥见他的动作。
她尖叫着要逃离,刚翻过身子,就被他捉住按了回去。
随手抓住一个枕头砸向他,枕头被他一把扯掉,扔在地上。
阮逸风的手抓住她的衣领——
撕拉——
“混蛋,你给我住手!”她突然发疯般挣扎,歇斯底里的对他大叫。
男人轻易抓住她的手腕,按在她的头顶。
他的样子冷戾无,江若涵深深感觉到了他嗜血的残忍……
她的心仿佛跌入寒冷的北极,冷得她骨头都在打颤。
外面刺眼的光线从窗户来。
这是大白天,可江若涵却看到满眼的黑暗。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眼神一瞬间变得很空洞。
“阮逸风,你这样对我,就不怕对不起颜悦吗?”仓惶间,她找了一个最能劝他住手的借口。
一直低着头的男人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缓慢抬起头,脸上没有一丝表。
江若涵的眼神忐忑不安的闪动着,他松开她的衣服,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你在怕什么?我们不是夫妻吗,我不这样才对不起你吧?颜悦在你的眼里算什么,你还会为她着想?”
“你这么对我,都是为了她?”
“呵,我是为了你,你不是怪我背着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吗?那我改,我做回你的丈夫可好?”阮逸风说的越是轻描淡写,就越给人危险的感觉。
江若涵后悔了,她就不该惹怒他的。
他和颜悦要怎么样她都不该去管,今天她真是吃多了才去管他们的事!
“阮逸风,我不稀罕你做我的丈夫,我要跟你离婚!”
“你去离啊,有本事你和我离了!”男人眸风厉,说的话对她来说是一种讽刺。
他在讽刺她,总是吵着要和他离婚,却一次也没有成功。
江若涵也不想这样的。
结婚的时候那么容易,她哪里会想到,离婚却比登天还难。
“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和你离婚!”她恨恨的说,眼底闪过一抹视死如归。
就好像他是一个令人憎恨躲之不及的恶魔,哪怕她知道前方凶险万分,也会坚定不移的逃离。
目的,就只为了摆脱他。
男人的薄唇邪肆扬起,眼底有幽冷的光芒闪过。
他捻起一块衣服碎,将她束缚——
江若涵惊恐的睁大眼睛,挣扎无效。
“江若涵,在你逃离之前,我会折断你的骨头,让你知道惹上我,是如何的生不如死!”阮逸风冰冷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