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安诚实地回道:“还没,一下了火车,就搭了汽车厂一位姓冯业务员的便车,赶过来。”
耿姐了然地点点头:“老冯啊,他是业务科的科长,四十多岁,是吧?”
宋子安笑笑:“是啊,热心肠,不然我和依依,还要去坐1路车,现在还不能到呢。”
耿姐麻利地往厨房走:“正好锅里有米饭,耿姨给你们蛋炒饭。”
石凤竹知道自己的厨艺一般,也不跟她客套,就问些家里的情况。宋依依悄声说了,爸爸的腿已经好了的消息,石凤竹彻底放了心。
宋子安则狂喜不已!他一直担心爸爸的腿,虽然爸爸一直安慰他说,慢慢会好的,但医院都治不好的伤症,令他十分害怕,爸爸的腿根本好不了。
现在,得知这个消息,宋子安振奋不已,爸爸身体恢复健康了!压在心头的雾霾立时消散了,爸爸就是他心中的英雄,更是家里的顶梁柱!
宋子安根本不计较,为何爸爸没亲口告诉自己腿好的消息,可能那些天不方便说呢。再说,妈妈不也是刚刚知道。
第二天一早,宋子安和宋依依出去晨跑,在约定地点见到了,已经整好行囊的罗晋桓。双方约好,过些日子,罗晋桓就去平市将宋子安接走,带他一路向北,多走走、多看看……
上午十点,石凤竹、宋子安和宋依依已经登上了去平市的火车。
石凤竹连喝了好几口水,润润她因说话太多而有些不舒服的嗓子。
耿姐因为不舍,在送行的路上,几乎哭了一道。石凤竹对于要与这个相伴几年,真心相处的好姐妹分离,也难受得紧,一直劝着,话说得太多,嗓子都有些哑了。
最后,还是石凤竹在登上火车前,把自家的地址给她留下,让她每年找时间,带着孩子,来沈市,两家好好聚聚,才让以为再也见不到石凤竹的耿姐,收回了眼泪。
春市和平市的距离不算远,只有一百多公里,两个小时,三人就下了火车。
宋依依想起,当时第一次出门的原身,为了省钱坐了慢车,又碰上铁路调度,导致她所坐的火车,一连几次给快车避让,路上多花了不少时间,很晚才到达春市,进而才遇到歹徒……
宋依依不由得轻呼了口气,虽说那个孤僻得有些自闭的女孩子,是心甘情愿地离开,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应该为这女孩做些什么。她的世界很小,接触的更少,心中在意的只有亲情,那就把她的遗憾都弥补回来吧!
宋依依姥爷的单位是军工厂,位于平市铁西区。他的家就安在了工厂附近,每天上班的路程,步行只要七八分钟。
宋依依跟着石凤竹和宋子安,下了公共汽车,没走多远,先看到姥爷工作的被服厂,再拐进一条小马路,几乎穿过一小片居民区,在最东侧到了姥姥家。
石凤竹担心女儿获取的记忆不全,指了指并排的三间房子:“中间是姥姥家,东边的是你大舅家,西边的是你二舅家。”
“你姥姥家和大舅家是老房子,你二舅家是新盖的房子。因为孩子大了,没有地方住,你姥姥去街道办事处磨了挺长时间,才被批准自己花钱加盖了这处房子。”
“你二舅这才有地方结婚,不过他结婚时都二十五岁了,不然他家老大不会才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