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白衣翩翩少年郎,本就该如此,如梦如幻,但人生,本就该如此。
她紧紧攥着腹中的剑,抹去嘴角的血,“他曾握着我的手,就像今日,你握着我的手一样。那样真实,爱之深,恨之切。我不悔今日的所有,为他下地狱也罢,生死无怨,只求,下一世,不再是你。”
少年心口一触,因为她说,只求,下一世,不再是他。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盼着轮回。
少年握着她的手,淡淡的语气说道,“好,那我们说好,他生不再见,谁也不要食言。”
新的一日又开始了,大地的光辉让万物复苏,自然,那样安逸的场景,也会让那两人放下心中的执念。
长达千年的执念,原来,也只需一瞬即可释然。
……
檐下落雨声声慢,水下剑舞惹人爱。明知君是少年郎,剑指眉间难移爱。
花落花开一瞬间,昙花易落人善变。纵使覆水能收时,伤心已负断肠人。
为卿征战沙场时,回首新人喜笑颜。纷纷落花无情际,转转流水不再还。
他日再为少年郎,莫负春心对旧爱。两情若是断念时,又岂会念念不舍。
……
“颜姑娘!”许漫修已在宫门外集结了千余人,看似已与玉乾达成了某些协议。
否则,以许漫修的脾气,定是要拿剑架在玉乾的脖子上。
“君主。”蓝衣也匆匆跑来,“总算是没事了——”她大抵也吓坏了,毕竟,方才的处境,若是没有李元时及时赶到,他们都会被射成刺猬。
“许公子,西北的情况如何?”
许漫修先是像样给玉乾行了个礼,随后才向她回道,“已派去人手支援,相信陈王不久就能制服那些叛乱之人。”
她点头,却很有深意地看着一旁的男子,那般傲然摸着他腰间的软玉。
他仿佛也意识到那种眼神,清咳了一声,“去准备一些吃的,这些将士也多日未好好休息了。”
“是。”
她更是惊疑盯着玉乾,见许漫修离去,她才开口问,“你收买我身边的人?”
“你这无凭无据,诬陷我可不好。”他说着,竟笑着背身而去。
东方清浅更是奇怪了,本是由于她那事,许漫修对他恨之入骨,怎可能对他俯首称臣,更重要的是——他们竟如此勾肩搭背!?
蓝衣在一旁笑着,“看似太上皇,还真是男子的好友典范。陈王喜他,连许公子都——”
谁都听出,蓝衣在嘲笑他又断袖之癖,自然,坊间知晓他有断袖之癖的事,又不是一时半会了。
但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