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调查下去了。”
“为何?”
她神色一变,大声喊道,“别调查!就是别调查下去!否则死的人,只会更多!”
嘴角淡淡一笑,东方清浅果真不是两年前的那个怂包,“娘娘若是不说,怕下一个死的,就是您。不瞒娘娘,我手里握有一份名册,之前死去的官员都在这名册之上。而真是不凑巧,娘娘的名字,也在上头。”
“怎么可能!”罗妃安仿佛听到一个难以置信的事,“我和灵山军丝毫没有关系!”
“哦?”果真被她套出话来了,清浅再次逼近,“这么说,名单上的人都曾是灵山军的人?”
“我……我不知道。”罗妃安还是闭嘴不言,这件事,看来涉及不浅。
“如此说吧,娘娘此时或是带着这个秘密魂归黄土,或是奋力一搏夺得求生。”目光潜入黄昏的余光中,“生,还是死,这只由得娘娘做决定。”
她思虑片刻后,终究在不确定的眼神中放弃了抵抗,“好,我可以告诉你。”
罗妃安恰似讲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从东方既白,到梁有正和张管事,原来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秘密……那个神秘的组织,根本还没揭开他真正的面纱。
……
案发的荷花池旁,她瞥见那个傻子好像准备了什么惊喜,急忙躲到假山后面。
蓝衣小声问,“君主躲什么?正大光明过去,没脸的是他!”
东方清浅则一直注意着那个人,“他的手里好像有一个纸鸢……”
“纸鸢?”蓝衣小心探了探脑袋,风尘和他确实在做这个。可是,他们做这个干嘛……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清浅的脸色更难看了。
“对了,君主方才为何要骗玉都的太后,那个名单之上分明没有太后?”
她摇头,“我没有骗她,就算她不在名单之中,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也会死,就像张管事。”
“君主是说张管事并非灵山军的人?”
“自然,灵山军里的人多数有是有身份的人,张管事根本进不去,更何况,杀他的人只是为了灭口。”
“那君主现在,可想到了什么方法?”
清浅仿佛早已有了答案,只是回答了简单二字,“假死。”
……
“清浅姐姐!是清浅姐姐!”糟了,她该隐蔽一些的!
风尘带着他走过来,手里的是一只蝴蝶纸鸢,小时候,母亲也会做这样的纸鸢,带着她去后院玩,只可惜,那个纸鸢在十多年前已经随着母亲化作灰烬。
“清浅姐姐,这是我和风尘亲手做的,今个儿天气不错,咱们就去放会儿纸鸢吧!”
她伸手触到纸鸢的一刻,又突然收回,“谁让你做这些无聊的事?我说的明白,也不怕再说一句,不要跟着我!”
纸鸢在空中一旋,大概是这辈子最灿烂的一跃,只可惜飞身一跃,跃入的是,荷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