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听得云里雾里,一旁的玉乾倒是有所悟,“确实,确实。”
“确实什么?”
玉乾瞧着她一脸懵的样子一笑,“确实——你的道行太浅,为师还是要带你好好修行啊!”
修行什么?夫妻情趣?
她跟在后头,本就是一脸懵,加上他这一调侃,更是觉得太子此番根本就是耍他的。分明说了要找当年外祖父被陷害一事的重要证人,到了陈国,自己却先玩性大发,误事。
“殿下可忘了我们此番的目的?”
玉乾关上门,见徐徐走远,才坐回案前,“你知道——此番我们要找的是谁吗?”
“是谁?”
“张子成。”
脑海中闪过这一个名字,她再次确认无误。张子成,不就是他们二人困在迷失沙丘里后遇到的那一群人中的头领。当初那群人中死的死,抓的抓,只有张子成下落不明?可他会与当年外祖父的事情有关吗?
“怎么是他?他的年纪与你我是同辈,难不成是他的父辈……”
“事事皆有因,那本账册当年就是他父亲写的,里头还有一样东西你应该记得。”
“莫不是——宫鳞玉?”
十年前,颜太傅就是因为被查出偷盗宫鳞玉,而被圣上罢官,而这本账册中记载的不知是当年一些官员私相授受的记录,还有这枚宫鳞玉。
“这宫鳞玉当年消失不见,而这账本中却有记录着一物。不觉得奇怪?”
倘若宫鳞玉当年是那些官员私相授受中丢失的,那就是有人陷害了颜太傅,那人会是谁?为何要这么做!
“果真,当年是有人陷害我外祖父。”
他摇头,从桌案前又躺回榻上,“如此,你可以安心留下了吗?”
她依旧有一事想不明白,“只是殿下,为何我们不去打听张子成的下落,要待在这里住下?”
“那你有打听过这里的老板是谁吗?”
她摇头,却突然觉得面前之人可怕得很,似乎每一步每一句都是他精心安排的局。原来,他早已打听过老板的底细,是自己看轻了他。
“方才那老板便是张子成的大哥张大成……”他没接着说下去,将被子盖上,轻合上双眼,准备午睡。
她凑上身子接着问,“如此确实说的通,可你为何要忽悠他?忽悠成了也罢,还失手了,这也是你计划中的一步吗?”
玉乾依旧合着眼,该如何回答,难不成说他学业不精,失手了?不行,这种丢脸的事,定不能让个女人嘲笑。
他清了清嗓子,半起身子看着她,“你可还记得你是谁?”
“什么?”
那双眼依旧清澈,他好像好久没有见过她盯着他无措的样子。
自觉得有道理说道,“你是我徒儿,师徒之间以师父的话为准。”
她的表情告诉玉乾,她并没得到满意的答案。
“还是——你不喜欢师徒这身份?”他嘴角的笑意渐浓,“反正你对我早已做过非分之事,干脆就以夫妻相称,便宜你如何?”
非分之事,还有便宜她?为何他的态度可以一下变得如此轻浮!分明,是他几次三番……算了,何必去理睬一个以后不会再见的人呢!
她大步走出房,关门时还特意忠告了他一句,“师父还是注意着,这半夜要是有母老虎爬上床,徒弟可不敢来赶!”
他猛地半起身子,看着门口颜宋的身影,回了一句,“徒儿还是注意点自己,师父也怕半夜上错床!”
她回头就走,轻浮,轻浮……默念着这词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