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都一心仅想住一刀杀掉猛虎寨那个二当家,好来为小妹妹报仇,是以执着刀只望住那二当家所在正兀奔得急忙。孰料猛觉左右两边有两股掌力堪堪拦截打到,稍觉有些诧异,于即顿步放眼瞧去。却见是两名大汉挥舞着双掌从旁扑将上来,而就此阻得这么一阻,再去看那个猛虎寨二当家时,他经已一溜烟般钻入喽啰人群堆里,身影隐没不见。
如此一来丰子都不由得气急败坏,蓦地里血冲脑门,双耳边嗡嗡直是乱糟糟地响,似乎隐隐约约间听到小妹妹那哀怨痛切的哭声。于是又怎肯轻易放过这等奸佞之徒?想道小妹妹一缕魂魄此刻尚未走远,遂怒声叫道:“好个老狗贼,须往哪里去逃?别走,给我留下一条狗命来!”情急之下只为妄顾身前那两股掌力已经若若然击到胸口,手中利刃挺上一举,就欲要强自穿过那两名大汉交叠四掌的前头阻拦,拔腿继续去追。
那两名大汉位居侍卫七狼之列,曾经与丰子都在湖北崇阳境内遭遇过一场莫名其妙的混战,那一战下来,他们心中均各已自明白眼前这个小子的武功素就是十分怪异,便历来不敢存轻视之心。两人四掌甫出之际只为劲力凝聚不散,另外暗藏厉害后着,惟提防丰子都有所趁机来反扑。谁知现在却见到丰子都不知是否经已疏狂痴妄过头,还是自持本身内力雄浑,竟然应对己方两个人挥掌重劲拍击之际,兀敢妄顾丝毫无理。
眼看丰子都身前空门倏忽大开,那四掌掌力一经吐实,转瞬便可将其格毙于掌下。这两名大汉反而是由不得大大地暗叫一声不好,禁不住来突然间就万分吃惊懊恼不已。他们此际均已深深明白,众目睽睽下目前断断至不能有所伤害到丰子都性命,否则上头追责下来,自己两人纵使万死亦难逃一咎。然而拍出的掌力,便似泼出去的水,大部分现在已经来不及撤回。
两人刹那间不禁心灰意冷,此刻既然不能去亦不敢去伤及丰子都性命,可形格势禁,那么自己的老命由此便大部分经已攥在他人手里。纵然万分不甘,那两名大汉也是唯得各自悲叹,然则情急之际终究病危乱投医,遂拼着有被丰子都趁势反噬的种种危险,把一颗心来狠横,倏地齐齐低吼一声,双掌只为急急旁挪侧击出去。但听得呼呼呼呼四声响过,这两个大汉那四只手掌倾俄尽皆朝住丰子都身后,就蓦地一顿打到。
丰子都心焦着急,唯顾着要去追杀那个猛虎寨二当家,生怕此人因此走远了而遍寻不着,就来不及来应对身前这两条大汉的四掌掌击,暗自忖道:“我皮厚肉实,便算挨上他们几掌也应是无碍。可那则个奸佞之徒,却须万万轻饶不得。”咬牙拼住遂准备挨上数掌,谁知峰回路转,只万万料想不到,眼前这两条大汉竟然是突然撒掌舍弃自己,各自挥掌惟管向住自己背后遽遽去打。
尽管莫名其妙之下,丰子都终归知道这两人此行定然来不安有什么好心。想道:“莫不成我身后须却站着有人?所以他们着急急只顾住去打?可又是谁?”忽地脑海中灵光一闪,但想道:“难道阮姑娘经已脱离这些匪徒魔爪,逃出来了?莫非她此刻便在我身后?”不禁心头大为欢喜,叫道:“阮姑娘,须是你回来了么?”可回头来望,后面却哪里有什么人影?
丰子都顿即怒不可遏,趁住那两条大汉掌劲瞬息间对空打虚,他们且被各自掌力牵扯着不由自主跌出半步,身形稍显趔趄之余,大声吆喝,趁势反击,抬手唰唰分别就是两刀。那两条大汉经已失去态势,哪里还来避闪得及?瞬间便被丰子都挥刀劈翻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