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云乐笙拿着一把折扇,悠闲轻晃。所到之处,无不引发少女们的惊呼声。
然而云乐笙早已习惯了这些,两眼平视前方,淡定自若。
但是余河就不同了,他还是最习惯在战场上驰骋杀敌,虽然周围投来的目光并不是对着他的,却还是让他感到不自在。
就在余河神游太虚之时,他的前方飘来低沉沙哑的男声:“余河,去帮我查查那个竺心念的生平资料,我现在要去望仙茶楼找令狐安。”
余河怔怔的看着云乐笙,说了声“是”,然后足尖一点,顿时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又是引得一阵惊呼。
没有人知道,云乐笙在见到竺念,在看到明眸皓齿、翩然灵动的一抹月蓝身影时,内心是多么的悸动。
这是他二十二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云乐笙打开折扇在面前晃悠了两下,头微转看向人群中,少女们都惊慌的收拾自己的仪容。
云乐笙勾起唇角,发出一声温柔的轻笑,少女们瞬时感觉头晕目眩,惊呼出声。
望仙茶楼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白衣男人坐在二楼的包厢里悠闲的喝茶,目光注视着窗外大街上被层层包围的云乐笙,忍不住轻笑出声:“呵。”
收回视线,白衣男子从怀中掏出一颗豆子大小的棕色药丸,手指捏着来回揉搓,细细观察。
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白衣男子神色一凛,伸出右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拍,使出三层内力。
霎时间,桌上的一只茶碗便飞了出去,直冲门外。
云乐笙推开大门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内力朝自己袭来,他身形迅速一闪,同时举起一只手,稳稳的抓住了茶杯。
屋里屋外两个男人同时看向对方,相视一笑。
云乐笙关上包厢门,缓缓走向白衣男子。
将茶杯完好的放在桌上,云乐笙朝木椅子上的男人挤了一下眼睛,笑着说道“安郎,你又调皮了。”
坐在窗前的白衣男子就是被世人所传诵的神医令狐安,“安郎”是他令狐夫人为他起的乳名。
令狐安压根就不理云乐笙,他轻挑了一下眉,然后将棕色药丸举在眼前,轻吹一口气。
云乐笙在令狐安对面坐下,举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碧螺春。
云乐笙望着令狐安,竟然有些失神。
他和令狐安是多年好友,气质却截然不同,云乐笙给人的感觉更多是如沐春风,眉眼柔和,而令狐安则是剑眉凤目,气质清冷,好似谪仙下凡。
每次他们两个站在一块儿,令狐安反而更像是一名将军,这让云乐笙很是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