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窦小羊印象之中，慕容天凤只要出现，必定是一身惹眼的红装，虽然好看，但却显得傲气逼人，现在换上了这么一身淡雅装扮，倒是忽然让她整个人的气质一变，看起来，平易近人了不少。

此刻，慕容天凤也发现了归来的窦小羊，她看着后者，眼中的神采微微有些复杂，沉默半晌，她终于鼓足了勇气，眼中露出一丝坚定的光芒。

她走向窦小羊，玉手一握，手中忽然多出了一个精美的小玉瓶，她缓缓抬手，将玉瓶递到窦小羊面前。

“这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她红唇轻启，随手将玉瓶塞入了窦小羊手中。

窦小羊看了看手中的小玉瓶，一时间有些莫名其妙。他正要发问时，慕容天凤的声音却再度传来。

“那天火山谷中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结果会变成那样。”

说完，不等窦小羊回答，她就转过身子，一步踏上早已等候在旁的凤鸟，飘然飞走了。

窦小羊有些恍惚，他感觉，这慕容天凤好像真的变了，他以前认识的那个慕容天凤，绝对不是这样的。

“那天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我也好，任颖也好，都没有怪你。”他朝着慕容天凤的背影大声说道。

虽然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见，但他说的却是真心话，任谁也不可能想到，慕容天凤开启一枚火球符，就会引动一旁被封印着的二阶火灵。

就算硬要找一个人背锅，那也该把锅丢给没把封印建立牢固的莫师与钱师去背。

至于当时慕容天凤直接遁走了的事情，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的溪流境修士，在那样的情况下，都不如此，要因此怪她，那就太不讲道理了。

凤鸟上的慕容天凤，在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之后，玉指微不可觉地牵动了一下，她绝美的容颜之中，也是微微动容。

但终究，她没有丝毫逗留，很快就与凤鸟一起，消失在了天空尽头。

直到目送慕容天凤彻底走远，窦小羊才想起了她送来的玉瓶。轻轻打开玉瓶的盖子，顿时有一股浓烈的药香扑鼻而来。

在那玉瓶之内装着的，赫然是一枚深黑色的丹丸。

“这是……复脉丹！”

窦小羊一眼就认出来了瓶中之物，他再度看向慕容天凤远去的方向，心中也是知道，这必定是她回家族恳求得来的。

虽然只是一枚堪堪成丹的下下品，但这丹药的价值，却也不是一般家族的核心子弟能够求来的。

“这慕容天凤，也一定为此付出了很多吧？”

窦小羊收起玉瓶，长叹一声，他也明白，慕容天凤的确如她所说，她已经做到她能做的极限了。

窦小羊回家之后，看了看任颖，发现她还没醒来之后，也并没有将慕容天凤送来的复脉丹直接给她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