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保此时却只能手撑额头,无奈苦笑。
根据少年宗保的记忆,这丫头可完全没有女神范儿!
呼延玉儿不愧是呼延七娘的侄女,呼家将的传人,性格中泼辣火爆的一面,更胜七娘。
进入房间的呼延玉儿见到杨宗保端坐桌前,与匠人牙伯对话,不由奇道:“我听姑姑说,你不是要亲自找谢金吾报仇么?怎么端坐房里?如果有阴谋诡计,也不该找牙伯商量吧!”
妹子!不要这么直接呀!
杨宗保瀑布汗的时候,牙伯却眼前一亮,笑道:“宗保少爷,您找老奴真是舍近求远啊,呼延家的四位将军里,二将军就管着将作监,所有的印刷舖首席匠人,都在将作监备案,呼延将军祝福这些首席匠人去查,别说三天,一天内就能找到毕昇!”
呼延玉儿奇道:“我二伯确实管着将作监,不过找什么劳什子毕昇?他比我能打么?”
杨宗保笑道:“打谢金吾,脏了玉儿的拳脚,你如果有兴趣,就帮我找到匠人毕昇,我们让谢金吾,一个跟头,就万劫不复!”
呼延玉儿对教训人显然大感兴趣,居然没有注意到如今的杨宗保,再也不叫她玉儿姐姐,而是直呼其名了。
呼延玉儿火急火燎的就要回家找二伯帮忙寻找毕昇。杨宗保却一把拉住她,故作神秘的说道:“我还有件事想让玉儿帮忙,就不知道玉儿敢不敢做!”
呼延玉儿性格火爆,却不傻,笑道:“宗保,你这次受伤痊愈后,可是变狡猾咯,怎么还用激将法?我就算要皇宫哪位贵人的胭脂,也是说取就取的。”
杨宗保笑道:“玉儿果然豪气干云,这件事倒是不用入宫这么麻烦,我需要一个大人物与呼延爷爷以及几位叔伯的文书往来,取给我看看,五日奉还。”
呼延玉儿奇道:“我爷爷和几位伯伯识字不多,爹爹就算读些兵书,却也最烦文人往来,我几年都见不到他们写一次文书,府里的幕僚也是闲的只能走鸡遛狗了!”
杨宗保凑近呼延玉儿耳垂,说出一个名字。
呼延玉儿起先还觉得耳垂微痒,正准备嗔怪杨宗保,却被那名字吓得瞪圆双目!
呼延玉儿深吸口气:“你真要他的文书?玉儿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敢打那位圣人主意呀!”
杨宗保淡然笑道:“玉儿只需去我看看就行,我心里有数!”
呼延玉儿见杨宗保胸有成竹的模样,咬一咬牙,赌气道:“好,两日内,我就将文书与毕昇带到你面前,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呼延玉儿风风火火的回府去了,杨宗保则来到爷爷杨业生前的书房。
老令公殉国十六年了,佘太君却还是命人经常打理书房。书房内,一尘不染,文书典籍,摆放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