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阿敏带回的惊天密谋,努尔哈赤是怒从心头起。
本汗给你们的好处还少吗?
瓮中捉鳖?!
这可真是大瓮套小瓮,小瓮里边儿还有钉。
这是要逮千年王八精啊。
“大汗,如今那得功咱们是没办法对付。可那吃里扒外的李永芳,咱们断不能轻饶了他!”
努尔哈赤闭上眼睛,鼻息急促。
良久,阿敏再次呼唤,“大汗,大汗?!”
努尔哈赤猛地睁开双眼,平静了气息,竟仰头笑起来。
“大汗,您,您这是还笑什么呀?赶紧下令将李永芳捉起来呀?”
努尔哈赤笑罢摇头,“李永芳不可能重归明军。你呀,莫中了汉人之计!”
“这,这怎么是我中计呢?大汗……”
“好了,呼……”努尔哈赤长舒一口气,“本汗累了,你先出去吧。有什么事,改日再说。”
“大汗!”
阿敏试图再次说服,可是,努尔哈赤已经侧过头去,不再理他。
阿敏抽抽着眼角,满不服气地出了营帐。
……
阿敏本以为自己带回天大的机密,捉出奸细,当是头功一件。
然而,他万没想到,努尔哈赤竟然宁可相信李永芳,也不信他。
阿敏气急败坏,回到住处,又是对汉人奴隶一顿拳脚相加,这才算解气。
“这个该死的李永芳,也不知给大汗灌了什么迷药?哼!大汗信你,本贝勒可不信你!”
阿敏气呼呼的拍桌叫骂。
次日,他仔细琢磨,觉得还当去看望一下皇台吉。尽管他十分不爽父亲对弟弟的器重。
阿敏来到皇台吉的住处,还未进去,只见李永芳从里边儿出来。
阿敏一见李永芳,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哼!倒是会捡高枝儿。本贝勒昨日就回来啦,你连面儿都不露,根本不把本贝勒放眼里!”
阿敏抽动着嘴角,恶狠狠地盯着李永芳。
可李永芳出来,心事重重,低头走路,并没有注意到阿敏。
阿敏见状怒气更盛。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敢无视本贝勒?
你以为你花言巧语瞒的过大汗,就能瞒的过本贝勒?!
想到这儿,阿敏怒喝一声,“李永芳!”
李永芳闻声回头看,才注意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阿敏。
见阿敏如此形象,不禁吃了一惊,“诶,二贝勒?您,您这是逃回来啦?”
“是啊,本贝勒回来,你是不是很失望啊?”阿敏阴阳怪气的。
“呵,二贝勒,这话从何说起呀?您能回来,咱们所有人都很高兴啊。”
“咱们?谁跟你咱们?李永芳,你瞒的过别人,可瞒不过我。”
“我瞒您什么啦?”
“你少装蒜!你看看我!”阿敏指着脑袋上的伤,“凭什么爷逃回来就浑身是伤,而你,就一点儿伤都没有,分明是让人给放回来的!”
“呃,二贝勒,末将还真是被放回来的,只是……”
“好啊,你承认了是吧!”阿敏左右环视,希望找到个证人。
“不是,二贝勒,此事说来话长呀……”
“什么话长话短的!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阿敏一把抽出腰刀,直指李永芳,“今日,我要替大汗铲除你这奸细!”
“诶!二贝勒……”
李永芳闪到一边,想要解释。可阿敏根本不听他说话,劈刀就砍,刀刀都至要害。
李永芳左躲右闪,口中疾呼,“二贝勒,大汗知道此事……”